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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子,住持大师便在里面。”圆真收了脸上笑容,肃然道。
连子宁一愣,在他印象中,那些高僧总该是住在一个安静的小院落,典雅朴素,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破旧僧袍,慈眉善目或是奇形怪状,最好小院儿里面还有一个无名老僧正在扫地……
这位达耶摩大师,也未免,未免太俗了吧……
不过想想戴章浦跟自己说的话,也就释然了。
他刚伸手想敲门,圆真便道:“公子无需如此,住持大师早就知道你来了。”
连子宁暗道一声神神叨叨,点点头,推门便走了进去。
这房间中的摆设果然和连子宁所预料的一般无二,屋子里面方圆约有两丈,正对面的,便是一张描金绘画的拔步chuáng,四面都是上好的紫檀木的家具,和上等富贵人家的卧室也没什么区别。连子宁鼻端隐隐然闻到了一股香气,原来这房间的内壁上涂抹的泥膏,竟然是参杂了香料的香泥。
一张小几后面,一个人正坐在后面。连子宁一眼就能看出,那正是后世的中亚人种,高鼻深目,头上是短短的卷发,身上披着一张大红sè绣着金线的袈裟。看到连子宁进来,他微微一笑,伸手朝着自己对面一指。
气定神闲,这达摩耶确实是有几分高僧的气度。
连子宁掩上门,坐在他的对面,二话不说,直接便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噶银票,轻轻放在了达耶摩面前的小几上。
达耶摩像是没看到一般,低头垂目,但是连子宁分明看到他眼中精光一闪,手指头也是微微哆嗦了一下,似乎是忍不住要去数这一噶银票的数额。
连子宁心道戴章浦所言果真不假。
戴章浦之前来叮嘱他的时候,便是言道,这达耶摩大师,为人最是贪财不过,只要是求肯他办事的,什么都不用说,直接一噶银票砸过去,如果他觉得这代价还行,这事儿基本上就成了。至于其他客套什么的,完全不需要。
连子宁笑道:“大师,在下连子宁,现任山东六县镇守,总管马政兼理粮饷,海防事,今次过来,是想让大师在正月初六之前,尽量进宫一次,向太后她老人家美言几句。”
达耶摩抬头看了连子宁一眼,微微摇头,把那一叠银票推回到了连子宁面前。
连子宁却是不急,他这一次一共带了五万两过来,刚才不过是给了两万而已,他又从怀里取出同样厚度的一噶银票,叠在一起,重又退回了达耶摩面前。
达耶摩迟疑片刻,脸上闪过一丝肉痛,很神棍的一笑,终于还是把那银票给推了回来。
连子宁这次真是诧异了,难道传言不符?
他却是不知道,达耶摩现在心里也是在滴血一般,以前很多求恳他办事的人,便是不给这么多,他也早就应承了。但是最近却是不成,也不知道谁漏了底儿,现下太后似乎已经是知道了一点儿关于他给人收钱说好话的事儿,对他的宠信便也不如以前那般了,必须得收敛一些了,所以这才是准备退了连子宁的请求。
但是就在这时候,他身后的大chuáng上忽然传来了一声轻轻地shēn吟,柔媚jiāo婉,让连子宁听了都是忍不住小腹一热。只不过一声shēn吟而已,就让他几乎勃然怒起!
连子宁心里一惊,原来这达摩耶竟然还是个花和尚,chuáng上藏得竟然有女人,而且这女人只怕生的极美极媚,恐怕是妩媚妖娆到了极点,若不然的话,以自己的定力,竟然被一个shēn吟就给勾引的几乎把持不住!
这一声shēn吟之后,达耶摩一个哆嗦,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赶紧把那些银票收了起来,问道:“公子想要贫僧说些什么?”
却是字正腔圆的京腔。
连子宁没想到他态度陡然转变,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道:“只需说,连员此人,英勇善战,敢于任事,是个能战的,而且睚眦必报,这等人,若是被狗咬一口,定然也会反咬狗一口的。”
“啊?”这次却是轮到达耶摩愣住了,怎么还有这么说自己的人?
好一会儿才是反应过来,点头道:“好了,贫僧记下了,公子请回吧!”
连子宁点点头:“那便有劳了。”
他出了门,回过头来再看一眼那描金的木门,却是没想到,这趟差事怎么就这么容易办成了?
只觉得这事儿无比的诡异,直觉告诉他,那声shēn吟,绝对不是那般简单。
且不说连子宁满腹疑窦的出了大慈恩寺,待连子宁出了门之后,那拔步chuáng的帷帐被拉开了,一个女子从chuáng上下了来。她穿着一身纯白sè的长袍,可以看得出来,身材甚是窈窕,高挑,只怕有一米七上下,但是脸上却是带着一个白金sè的面具,看不清楚容颜。一头长发如瀑一般铺洒下来,直到腰际。
她从chuáng上下来,莲步轻移,一摇一摆之间,似乎都是充满了极致的yòuhuò。
而被京师各大名门豪族奉为座上宾,被太后很是宠信的达耶摩大师此时却是满脸的谦卑,向着那女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把那一叠银票递了过去,那女子伸手接了,jiāo笑道:“算你还懂点儿事。”
声音jiāo弱慵懒,里头只是透出来两个字——liáo人。
达耶摩讪笑道:“旗主言重了,小僧不过是圣教门下一走狗鹰犬而已,怎敢自己贪墨。”
“成了,别整这些没用的了,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心思,你为圣教立下这般大功,便是自己贪墨一些也是应该的,只要是每年送往总坛的常例银子莫要差额便好。”女子手一翻,那银票便不知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