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不是一般的复杂,想理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出个头绪的,我不由地有些泄气,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揉揉太阳穴,我说:“实话实说了吧,我真的不是以前的那个凌雪痕,她以前做了什么我统统不知道,我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
小屁孩这次真的惊讶了,“这不可能,”
我无奈地笑一声,“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事实如此,本来我还像平常一样去上班,路上救了一个小男孩儿,然后就来了这里。”
小屁孩诧异地指着我说:“你怎么可能会救人?”
我有点怒,“我说了我不是那个凌雪痕。”在现在我要是说我是坏人,会杀人,没有人会相信。现在变成了,我说我是好人,没有人相信。
男狐狸说:“她没必要撒谎。”
终于有人相信我了,我得意地看着小屁孩,小屁孩气得扭过头,脸上明摆着,不论我是不是凌雪痕,都不会对我放松警惕,不会给我好脸色看。
男狐狸想了想,终于又开口,“那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尽可能笑的轻松,“想回去也回不去,只能在这里生活。”
男狐狸笑的那叫一个好看,“恐怕没你想象中的轻松,我虽然对凌雪痕还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确实做了几件大事……”
我怕的就是这个,我穿了是事实,成了凌雪痕也是事实,无论她以前曾做过什么,我都没办法跟她分得清清楚楚,难道我要跟所有认识凌雪痕的人去解释一番?
正胡思乱想,恰好有人敲门,一个青衣小瘦子端着一碗药,低头叫了一声,“掌门,”
我“嗯”了一声,他就走进来,毕恭毕敬地把药放在桌子上,一步步退出去。
我拿起桌子上的药闻闻,黑糊糊的药汤,散发着一股子腻香,我说:“这是什么?”
男狐狸笑笑,“给我吃的药!”
看男狐狸的表情是看不出什么来,我赶紧转头向小屁孩,果然看见他一副愤恨,不屑的在翻白眼。
难道说男狐狸可怕到扭断手腕都不够,还要喝毒药?
一扭头,头上的步摇发出清脆的声音,伸手摘下来,入手一看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银制蝴蝶,都说银子能试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小心翼翼把簪子往药碗里一放,再拿出来时,入药处漆黑一片。
果然是毒药。
小屁孩用鼻子“哼”了一声,大概觉得我又在演戏。
我也懒得再和他拌嘴,直接看向男狐狸,“这药喝多久了?有没有解药?”
男狐狸坐起来,淡然一笑,“这药只是限制我的身体,只要不继续喝,我自己就能慢慢恢复武功。”
我皱着眉,“真的没有什么副作用?”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毒药。
男狐狸没说什么,倒是蓝玉小脸涨的通红,有点羞愤的意思。
我给了小屁孩一记白眼,喝毒药的有不是他,干啥反应那么强烈。
又被小屁孩恶狠狠地目光扫射了一下,我终于肝火上升,“这药你又没喝过……”
“谁说我没喝过……”小屁孩一阵抢白,脸更红了。
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说:“这药还给谁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