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月我变得非常古怪,连春桥都忧心忡忡的,我在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天气风和日丽,我扭头对春桥说,“去把我屋里那只蝴蝶纸鸢拿出来,等皇上下朝,我们去放纸鸢。”原来生活在现代,没有太多时间和凌风一起放风筝,来到这里,没有了其他的娱乐,放纸鸢就成了我的主要运动之
说了半天没有听见回应,我奇怪地向春桥望过去,春桥愣在那里看着我,“小姐,我们有做蝴蝶的纸鸢吗?”
我手一抖,顿时被草叶划出道细细的伤痕,没有蝴蝶纸鸢,我这是怎么了?可是我明明记得那么清楚,第一次放纸鸢,我还得意忘形,摔了个跟头,那是因为要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卖力讨好他,简直就跟小丑一样。
可是当站起来,看向那个人的时候,看着他淡淡的笑意,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有过这么一段可怜兮兮的追求别人的历史啊,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难道又是我在做梦?
春桥慌忙拉我进屋,处理我手上的小伤口,我说:“不用不用,这点小伤犯得着大惊小怪吗?”
拉回自己的手,我说:“春桥,你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清楚吗?”
春桥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么一个问题,腼腆地笑笑,“我脑子不大好,小时候很多事都记得模糊,但是有那么几件重要的事是不可能忘的,”
我想了想,卷起一层层裤腿,看见了光滑的膝盖。我翻来覆去地看,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已经几乎看不出来的伤痕,我几乎愣在那里。我说:“春桥。春桥,我是病了。”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我了。就算这是真地也应该是以前凌雪痕的记忆。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些往事都是自己的。
春桥着急地上下看我,“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快传太医来给您看看。”
我急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事儿也不要告诉东临瑞。”也许是我身体里以前地凌雪痕在苏醒,那是不是代表我可能会回去,或者慢慢消失。
“若若,什么不能告诉我,”刚下了朝,那身黑色的朝服没有什么点缀,只是腰带上有几块华美地宝石,一走起路。在阳光的反射下发着七彩的光。
我说:“没什么,就是自己在乱想。”
东临瑞走过来,我看见他像天神一样的脸。忽然叫了一声。本来带着一丝微笑的脸,顿时紧张起来。红唇微启。“若若,怎么了。”
为什么以前。我会觉得东临瑞和凌风长得很像,其实是有区别地,凌风虽然帅,但是却不如东临瑞长得这么完美,凌风的眼睛虽然也亮,却不如东临瑞像琉璃一般的清澈,凌风的嘴唇是一种淡淡的颜色,没有东临瑞的风华绝代。这么一想,两个人是全然不同的,而我以前竟然觉得他们两个一模一样。是我以前有问题,还是现在有问题,为什么我感觉记忆在一点点的改变,一切都好像要从迷雾中走出来。
东临瑞来抱我,这种力度的拥抱和浅浅预要加重地呼吸,我立即清楚地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小声说:“别,现在还是白天,”“若若,”他伸手抬起我的脸,“我就是要不够你怎么办?若若,以前我总觉得人生太长,可是现在觉得人生太短了,几十年一晃就过去,远远不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他抱起我,轻轻放在榻上。
门被人轻轻地关上,我红着脸去挣扎,可是被他:“若若,你真美。”一句不痛不痒地赞赏给冷冻住了,再回过神,已经被脱了大半衣裳。不知道哪位哲学家说过,这个世界上能打动你的很很多,但是能彻底征服你地人只有一个。
这段时间东临瑞非常繁忙,我想想总是觉得心疼,于是到厨房去做一些他爱吃地东西,看着我做甜汤,放了好多的糖,御膳房里地人看着我神情怪异,几次想说话,都按捺住了。做好了汤,我又拿了甜甜的点心,放在托板里,我旁边的御厨终于忍不住行礼来问,“娘娘这是要……”
我说:“这是要给皇上吃的,”得意洋洋,东临瑞最爱吃甜食,所以我也就会做这些东西,我可是煞费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