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立即便明白了,黄诗筠拿出来给他们看的,应该是那天自己在她家吃酒的时候抄袭的那几首,这妮子没有说自己去她家吃酒的事情,没有用这个来显摆,这让萧家鼎对她的厌恶多少有些一点减轻。
萧家鼎感觉自己的手臂在杜二妞丰满的怀里体会着她的曲线和温度,身体开始没出息地有了反应,赶紧把手抽了出来,顺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这么拍我的马屁,不就是想让我参加你们诗社吗?行了,你帮过我,我自然也应该帮你,我答应了!”
这个顺水人情那是一定要给的。
杜二妞高兴地蹦了起来,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了他:“太好了!萧大哥,你答应了,可不能翻悔啊!”
萧家鼎原本是一支胳膊被搂着已经有了反应,现在整个人被抱着,只怕更麻烦,他赶紧把杜二妞的双臂拉下来,道:“别这样,跟个孩子似的,好好说话!
“人家高兴嘛!”杜二妞不以为意,“比赛时间还没有定,不过快了。会提前通知的。后天我们诗社结社,在城外杨柳堤。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后天?”萧家鼎还准备后天旬休的时候,去给苏芸霞的母亲上坟,替这可怜的姑娘尽尽孝心呢,便道:“那我晚一点去行不行?我有点事情。”
“我们是中午吃了饭去,你上午办事情不好吗?”
萧家鼎顿时释然,道:“行啊,那我上午办事,中午一起去。”
“好的!说定了,对了,这次的题目我告诉你,你便帮我准备两首,我不指望拿第一,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行。”
说罢,杜二妞说了题目。
萧家鼎听了之后,觉得题目很大众,肚子里相关的诗词不少,便挑选了其中还不错的几首告诉了她。虽然只是中流水准的诗,但是对于杜二妞来说,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期待了,不由大喜,用心记住了,又担心地道:“大哥,你把这样的好诗够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萧家鼎故意大刺刺笑道:“我这七步成诗之才,可不是浪得虚名哦。”
杜二妞顿时放心,蹦蹦跳跳地出门走了。
萧家鼎从住处出来,往签押房走。快到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中年人,点头哈腰对萧家鼎拱手道:“萧执衣!”
萧家鼎仔细一看,是衙门的市令,姓左。只是上次邓县尉带他认人的时候见过一面,并没有什么来往。这市令是管市场的,相当于现在的工商所所长。只是,商业在重农轻商的古代一直地位都很低,所以他这个市令也就没有现代那样牛逼了。萧家鼎拱手道:“是左市令啊。有事吗?”
左市令看样子有些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晚上萧执衣有没有空?一块出去坐坐?”
萧家鼎便知道他肯定有事求着自己,便道:“左市令不必客气,要是有甚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花花轿子众人抬,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这个道理萧家鼎非常的明白。所以说话都很客气。
这话听在左市令的耳朵里却是非常的让他激动,忙拱手道:“多谢多谢,到不是有甚么特别的事情,是武氏的那个案子,他夫君想向执衣说说这件事。他跟我关系不错,所以托到我这里了,——执衣请放心,我懂得分寸,不会让他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的。再说了,萧执衣来到衙门这么些天了,小弟也没捞到机会跟执衣一起坐坐。正好今晚一起了。执衣你看如何?”
那个为了给生母报仇把嫡母告了的苏芸霞,她的嫡母正是叫做武氏,而自己手头的其他案子中没有叫武氏的。萧家鼎不由心头一动,问道:“武氏的案子?是不是元配打死了姨娘的那个?”
“对对,就是那个,她夫君叫苏老财,便是他想见见执衣你。托我来约,我也正好想跟执衣亲近亲近,不知执衣是否赏脸啊?”
萧家鼎听说果然是那个案子,他便想知道苏芸霞的这位老父究竟要跟自己说什么。当下道:“要是别人,我也就推了,不过既然是左市令开口了,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萧家鼎这个顺水人情立即让左市令全身都轻飘飘的,忙不迭拱手道:“多谢,多谢执衣。那怎么就说定了。衙门人多嘴杂,咱们分开去,散衙之后,小弟在浣花溪码头恭候执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