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将我当做什么了?”
不小心扯动伤口娉婷皱眉道:
“当然是的当做我的手足姐妹,从小养大的得力臂助。而不是被人半路一句话,就稀里糊涂诓了去,为俾为奴的傻猢儿。”
年长女子理所当然道
“你这是要害我食言背信么?”
娉婷却是有些急了
“谈不上背信,乘人之危的口头允诺,终究是算不得数的。就算是放到官面和朝堂上去,你是我楼中之人,自然有这个交涉的底气。”
年长女子不以为然道:
“那也不能直接……如此粗鄙手段以为报答,那岂不是形同羞辱人家么?”
娉婷不由气结道:
“我知道,但是这样才能在最短时日内,断了他人的企图和想念;也好给你重新改头换面。”
年长女子淡然道:
“新一代的七秀之中,又要有人补选了,若是让你平白纠缠上官面的干系,那就没法好好的帮助我了。”
随后,这名女子才抛出真实的意图来:
“我从来就没想过跻身七秀。”
娉婷咬唇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的确需要你的协助,获得这个机会做些事情。”
年长女子从容到:
“好,那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日后,还请让我自己选择……”
娉婷闻言却是眼神恍惚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过往而叹声道:
而当江畋送走了听流小筑当中,最后一位访客;如约送来了长安县和金吾左街,所掌管案牍图册的陈文泰等人。却是已经夜色深沉下来;连续忙碌好几天的江畋也觉得困倦如潮而至。
然后,他对正在收拾的侍女舜卿交代了声;就转而来到了二楼一侧房内。正在浅色轻纱帘幕背后,用温热清水搽身和推拿肌理的阿云,听到脚步声连忙站起来,低眉顺眼的退让到一边。
随后,江畋就看见了薄被之下,仿若是真人娃娃一般,躺着不动的女孩儿;没错就是个女孩儿。在洗去了佛门明妃的浓妆和饰物之后;就露出了年方及笄,却初显妍姿艳质的姣好容颜来。
当然了,她的身形无疑是娇小了一些;仿若一碰就碎的瓷器。但发育的很好,看起来比例完美,没有一处不吸引人。而这种娇小玲珑,哪怕是一动不动躺尸一般,也自有着别样的妖异美感。
只是她的脸色依旧苍雪,精致绝美的五官自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倦怠与淡漠;眼眸更是宛如死灰一般的黯淡无光,唯有当江畋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才会稍微有所反应和触动跟随转动一二。
而当江畋伸手将其抱起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感受到多少分量;按照那些贼秃幸存者的供述,为了避免仪式现场出现不洁之物,最少进行了三天的事先准备,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奴婢,已经喂食并清洁妥当了,至少到天明之前,都不虞……”
盲眼阿云悄然低声在他身后提醒道:
然而,下一刻江畋不由转头问道
“阿云,你就不问问我想做什么?”
“无论先生想要在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的。”
像是影子一样站在墙角里的阿云,却是继续低声道:
“至少当下无论如何的结果,也不会比她之前的遭遇更加不堪了。”
“阿云,你就这么相信我么?”
江畋闻言不由一笑:
“奴婢自然相信,那个在鬼市里从天而降,解救了奴婢和其他许多可怜人的大救星。无论先生做什么,都自然有所道理和情由;更何况是一个离开此处,怕就活不过数日的小娘。”
阿云低眉顺眼的温声答道:
“你这样说,就让我惭愧了啊!”
江畋轻轻摇头到:
“不,奴婢是真心做如此想的;若是承蒙先生冒着诸多干系周护在家中,却没有任何的想法和索取,那倒是要令人惶恐不安了。就算是这位小娘,也当是如此做想吧!”
阿云却形容不定的垂下眼帘道:
而她这话就像是专门讲给自己,或是江畋怀抱中的小女子;或又是其他人听的一般。比如,在帘幕背后突然隐约传来,变得紊乱的急促呼吸声。!--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