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人、兄弟敢打魏王,重感情;
敢跟陛下讲道理,有胆量;
受杖刑的时候悄悄告诉他们大声惨叫,有谋略;
被打完以后屁事没有,有实力。
特么的,这兄弟实在太厉害了?
虽然杨帆的年纪最小,却在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以他为首。
不过此时他们却有些冷,因为屁股打的皮开肉绽,又上了药,所以只能趴着。
手脚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血脉不通而麻痹,所以都是脸色煞白,毕竟,下面只垫了一层绒毯。
看着这几个虽然疼得脸都有些变形却没有哼一声的程处默几人,杨帆有些愧疚,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以后有机会倒可以把自己的横练功夫传给他们,至于能够学到多少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杨帆憋了一眼魏王李泰,这李世民也太偏心了。
魏王李泰虽然也是站着,但待遇却好很多。
身上穿着内侍给他送来的一领黑色的羊皮大氅,手里提着小手炉。
见到杨帆看过来,魏王李泰一脸得意,斜睨着程处默几人的屁股,已经打得皮开肉绽,暗爽的同时又对几人的兄弟情义感到不愤,冷哼一声后转过头去。
天刚蒙蒙亮,皇城内已逐渐人头涌动,内侍以及宫女已经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而上朝的大臣也已经陆续到来。
此时,魏王李泰觉得自己的脸在瑟瑟寒风中一阵阵的发热。
实在太丢人了!
想他李泰一贯以聪慧贤达、才情高绝的形象示人。
众多朝臣皆赞他雍容大度有人主之相,行止之间有龙虎之姿。
可是如今却跟着这群纨绔一起受罚,简直是太丢脸了。
来来往往的大臣,特别是太子一派的,都投来戏谑的目光,不少人甚至强忍着笑意。
可以想象,只需一下朝,此间事必会传遍长安甚至整个关中。
自己也会被一些无聊之士引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实在是有损他以往高大威猛的形象。
幸好,经过昨夜的治疗,乌青的眼眶消了很多,特意打上一些姻脂粉,倒也看不出来了,不然他真得找一个地缝给钻进去。
此时李泰的心头极度郁闷,不仅对杨帆这群棒槌恼火不已,也对李世民有所怨言。
多大点事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干脆放了就行了。
如果再气不过,关起门来再打两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犯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兴师动众。
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丟脸么?
心里不满,脸上当然也是愈发阴沉。
李泰一双小眼睛阴森森的盯着杨帆他们,咬着牙恨声暗道:“如此丢人现眼,都怪杨帆这个棒槌,以后绝对饶不了他们。”
不过,此时几位着紫色官服的几位大臣这时从承天门外匆匆走入。
刚路过杨帆他们身旁的时候,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过并没有说话,摇了摇头,径自进入灯火通明的太极殿。
程处默几人一脸郁闷,顿时咕噜起来。
程处默卷缩着肩膀,苦着脸说道:“议善兄弟,完蛋了,等一会儿汝可得帮某说好话,某爹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回府以后,俺的屁股可能还得受刑。”
李景桓也是愁眉苦脸,因为他也被李宗道狠狠警告了一下。
杜荷的老爹倒是没来,因为已经死了,来的是他大哥。
他这位大哥却是个严谨古板的性子,平素最是看不上杜荷务正业的轻挑性子,逮住点儿事儿就训个没完,所以,杜荷对这位大哥是极为怵头。
反倒房遗爱倒是一脸无所谓:“俺爹也来了,不过不怕?”
杨帆几人一脸疑惑,不过却很快笑喷了。
因为房遗爱的理由很简单,房玄龄怕老婆,房遗爱有老妈护着。
房遗爱的话让杨帆有些无语,这也才记起,房家怕老婆的名声可是流传千古。
简直世间一奇!
不过杨帆心下对李二陛下却是极度不爽——犯点事儿就找家长告状,实在忒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