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笑了笑,摆手道:“这其中道理,某不打算告诉你。当然,某不打算告诉你,不等于不愿意告诉你,某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不能仅仅依赖某这个军使,你自己也要动脑子想想。”</p>
咄尔顿时一脸苦意,哭丧着脸道:“军使,你若要俺咄尔冲锋陷阵,不管多危险,俺要是皱一下眉头,俺就是个没长鸟的娘们……可这多想想,俺真不是那块料。军使,你是不知道,俺要是琢磨一件事,一炷香的时间还没琢磨明白,那俺就再也琢磨不出来了。”</p>
李曜微微一奇:“这是为何?”</p>
咄尔苦笑道:“因为……一炷香还想不出的话,俺就睡着了。”</p>
李曜顿时微微摇头,懒得理这夯货。</p>
说夯货,夯货就到,憨娃儿这时候忽然问:“郎……军使,俺们又要跟皇帝干仗吗?俺,俺觉得跟皇帝干仗,好像……好像不是什么好事。”</p>
李曜有些惊讶,问道:“你为何忽然有此一说?”</p>
憨娃儿半点心机也无,直接道:“俺听人说,皇帝的话最大,不听皇帝的话,是要杀头的。”</p>
李曜笑起来:“你怕杀头?”</p>
憨娃儿果断摇摇头,忽然一顿,又点点头。</p>
李曜哈哈一笑:“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p>
憨娃儿抓抓脑袋,迟疑道:“俺自己倒是不怕,但俺怕郎君和耶耶被杀头……这是怕还是不怕?”</p>
李曜闻之肃然,忽然点了点头:“这也是怕,但不可耻。”</p>
憨娃儿一愣,好似有些想不明白,迟疑道:“郎君说的话自然不会错的,只是……俺自小就听人说胆小鬼最没有用了,谁都可以笑话胆小鬼。为何郎君说俺也是怕了,却不丑?”憨娃儿这夯货不习惯说“可耻”这样的词,但却知道可耻就是“丑”。</p>
李曜笑了笑:“因为你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亲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