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突然开口道:“今日哀家作此家宴,一来是见见我吕家后辈,二来则是”停顿了几秒。
吕产闻言心中一阵酸楚,这是要那我开刀了么?一阵愤怒涌上心头,既然尔等不仁,休怪我不义。
“吕产、吕禄,你二人是哀家最大的依仗了,万万不可做让哀家寒心的事情,我们吕家需要你二人光大,莫要逼的哀家清理门户。尔等可听明白了?”吕雉声音冷如万年寒铁,一股冷意席卷了在场所有人。
“谨遵姑母教诲,为发扬光大我吕家万死不辞。”吕产也装模作样的说道。
突然,殿门外传来甲胄碰撞声,吕雉随手指了一名吕家子弟出门去查看,心中顿时一紧,莫非真是吕产干的。
“哀家待你不薄吧,你怎敢行那诅咒之术,置哀家与死地,你糊涂啊,糊涂啊。”吕雉怒极反笑。
“侄儿承蒙太后提携,只想做太后左膀右臂,只是有贼人欲置我于死地。既然太后您已经有了决断,那便挑明了说吧,今日之事,本就是针对臣的一场鸿门宴,你可真是我的好姑母啊,太皇太后!”吕产冷冷说道。
“不错,哀家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想从哀家手中夺权的人,哪怕是我的亲儿子也不行。”吕后气急败坏道。
“好啊,好啊,好啊。”吕产大笑三声。
吕禄闻言,忙出来,“姑母,吕产可能是受人指使,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求太皇太后能够对他从轻处罚。”
吕雉的眼中闪过挣扎,但一闪而逝。如果今日斩了吕产,那只能提拔一位别的子弟。可若是不斩,何以服众。
一声凄惨的叫声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绪,各怀鬼胎,多少人等着看吕产被处死,然后自己接机上位,投机者不在少数,此獠必然有刘泽,一个偏远刘氏宗室子弟,当然宴席他不在场。
随即一对兵士冲开殿门,为首将领手里提着一首级,随手碰到了酒桌上,众人定睛一看,是那刚出去的吕氏子弟,兵士控制了所有人。
突然,为首将领向吕产半跪,道“君侯,臣收到您心腹的指令就过来了,兵围长乐宫。”眼神中透露着狂热,
“将军起身,今日我们便闹一闹这长乐宫,风水轮流转,本侯也要试试那皇位坐不坐得?”吕产豪情万丈道。
可意外发生了,刘章突破了几名兵士,凑到了吕产身侧,用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抵住了其脖颈,挟持着吕产缓缓移到了殿外。此时场面陷入僵持,没有人有把握能拿下对方。
场面一度很尴尬,吕氏子弟在狂骂吕产,忽然脖颈一凉,兵士把刀已经架到了他们脖颈上,这下所有人不再骂骂咧咧,吕雉看完,长叹一声,“尔等,不堪大用。”
刘章顺势打晕吕产,向吕雉和吕禄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南军不敢轻举妄动,这对兵士是被吕产掌握的守卫长乐宫的南军兵士。
然后拿出一枚信号弹点燃,北军顺势而动,知晓宫中有变,极速进宫,与南军相互对峙。
这也是刘襄怕吕产狗急跳墙,让刘章提前和吕禄沟通过,若是有变故,北军也可以迅速赶到长乐宫救驾。
北军一位将领朗声道:“太皇太后和君侯现被困在长乐宫,你们若是不放下兵器,你们的亲人也会受到牵连,放下兵器,太皇太后还可以赦免你们的罪行的。”
南军兵士听完,气势已颓。北军迅速赶来,团团围住南军,这时几人叫嚣,“有本事杀了我,我只忠心于君侯。”
北军士兵手起刀落,无头尸体缓缓落下,一连十几颗头颅滚到脚下,血液染红了地面。
此时,趁北军士兵杀这几名南军士兵,一北军弓箭手拉弓瞄准吕雉,刘襄连忙将刀反手扔出,直取兵士性命。千钧一发之际,吕禄连忙挡在吕雉身前,箭矢穿透吕禄右肩,滚烫的血液溅了吕雉满脸。
吕雉如同九幽之地般冷彻入骨的嗓音响起:“把他们给哀家全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吕雉怒了,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