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吕禄都这样做了,朕还能说什么,审丞相,你速速带着朕的诏令,从朱虚侯手中接掌南军,将刘泽和张释唤入宫中,朕要听听他们怎么说。”吕后冷冷说道。
“是!”审食其恭敬道,连忙离开。
待审食其离开后,吕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唉!你和吕产到底怎么了,都已是大人了,行事还这般鲁莽,不通事理。那南北军岂是你们可以私自调动的,你们的忠心朕自然信的过,可那帮朝中的老臣怎么看待吕家啊!”
“你们将南北军擅自调动,朝中老臣必然会有意见的,这又生了多少是非啊!唉!当初吕产的教训你忘了吗?朕就你们两个亲侄子了啊!”
“侄儿明白!”吕禄低声道。
“你记住你没有给章儿说过调动南军的事,朕会对朝臣讲,南军的调动是奉了朕的诏令的,朕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吕后缓缓说道。
“谢姑母!”吕禄感激道。
“嗯,李谚一会就看你的表现了。”吕后看着李谚淡淡说道。
“太皇太后放心,在下一定尽力帮洨侯洗脱罪名。”李谚连忙说道。
“好!”吕后很满意李谚的表现。
汉中郡房陵,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而得名。
房陵和崖州,非州,伊犁被称为中国古代四大流放地。
历史上被流放在房陵的名人众多,如赵王迁,刘邦的便宜女婿张敖,济川王刘明,赵匡胤的三弟赵廷美等等。
曾经显赫一时的洨侯吕产如今便被流放在这里,一年的普通生活磨去了吕产骨子里的那股骄傲、自信、自负,让他的心境变得平静下来,变得淡泊起来。
吕产正平静的坐在河边钓鱼,闲情逸致。
因为吕禄警告的缘故,汉中郡官吏丝毫不敢怠慢吕产,对吕产是有求必应,吕产倒也活的自在。
“爹!爹你看我抓到的小鸟!”一顽童屁跌屁跌的朝吕产跑来。
吕产笑着接过小儿子手中的鸟,看了一眼道:“真是一只可爱的鸟儿!”
“这是不是一只鸽子啊!”小儿子满怀期待的问道。
吕产摇摇头道:“这是一只斑鸠,不是鸽子,你仔细看这只鸟,鸽子的头大尾小,斑鸠头小尾大。”
“啊!不是鸽子啊!白忙活了!”小儿子底下头,有点垂头丧气。
“怎么了,你想要一只鸽子吗?为父下次让进山的差役给你挑一只最漂亮的鸽子怎么样?”吕产摸着小儿子的头宠溺的说说道。
“才不要呢!他们都是坏人,光儿不要他们给的鸽子!”吕光撅嘴说道。
“哦!他们怎么是坏人了,他们每次都给光儿带许多好吃的啊!”吕产捏着吕光的小脸蛋,笑着说道。
“哼!他们每次都在背后说爹的坏话,光儿都听见了,他们骂爹爹,他们就是坏人。”吕光嘟囔着嘴说道。
吕产楞住了,他没想到吕光这么小竟然懂这些,心中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做为父亲太失败了,不能给小儿子吕光一个美好的童年。
“那你能告诉爹,你为什么要抓鸽子吗?”吕产和蔼的问道。
“因为我听哥哥们说,人们会训练鸽子传递信息,只要鸽子训练好了,就可以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然后人们就可以隔空交流。”
“那些差役每次提到吕禄叔父的时候,都表现的特别敬畏,光儿想叔父一定特别厉害,要是我有一只鸽子,就可以给叔父传书信,叔父就会来帮助我们离开这里的。”吕光眨巴着大眼睛,认真的说道。
听着孩子的话,吕产心中涌出一股暖意,被自己年幼儿子的话感动到了。
“爹,你怎么流眼泪了?”吕光好奇的盯着吕产的脸说道。
“哦!刚才风吹了东西进爹的眼睛,现在没事了。”吕产赶紧用手抹干眼角的眼泪。
“爹,你哭鼻子,不是大丈夫!”吕光撇撇嘴道。
“我哪里不是大丈夫了?哪里有你这么说爹的!”吕产刮着吕光的鼻子笑着说道。
“略略略!”吕光直接跑远,吐着舌头,做鬼脸。
望着吕光无忧无虑的样子,吕产的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容。
此时的吕产还不知道他远在长安的弟弟吕禄为了救他,险些走上了他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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