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犁孤涂!”
所有人狂热的呼喊着,来表达自己对冒顿的敬意。
匈奴谓天为“撑犁”,谓子为“孤涂”,撑犁孤涂和“天子”是一个意思,是匈奴人对首领的尊称。
夜晚,韩王帐。
韩昌坐在主位,他的左右侧分别是弟弟韩颓当和儿子韩婴,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阴沉。
韩昌如今已经生了华发,弟弟韩颓当却还是个俊俏的年轻人,与韩昌的儿子年龄一般大。
当年韩王信至颓当城,与太子韩昌同时生子,所以韩颓当和韩昌的年龄相差比较大。
“现在单于欲要我率部进攻代国,让你两人留在单于庭为人质,我此行恐怕凶多吉少啊!”韩昌开口伤感道。
“单于要把父王作为弃子吗?”韩婴声音惨淡道。
匈奴内部竞争激烈,时常有大部族吞并小部族的事情发生,一旦韩昌出了意外,韩婴和韩颓当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根本无法在匈奴存活下来。
“单于这次明显不想让我活着回匈奴啊!咋们韩家这次真的难逃一劫了!”韩昌感慨道。
当年白登之围,韩王信没有按照约定及时赶到白登山,就让冒顿对韩王信很不满,后来韩王信死在了柴武手中,冒顿也就没有和韩昌计较这件事。
如今韩昌劝阻冒顿进攻汉朝,让冒顿心生不满,想到了当年的韩王信,直接新账旧账一起算。
“兄长,要不咋们降汉吧!”韩颓当提议道。
“怎么降,如今匈奴精锐都聚集在这单于庭,我们乖乖听冒顿的吩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我们此刻降汉,根本走不出单于庭。”韩昌无奈道。
韩颓当一脸的绝望,他是在匈奴长大的,对于匈奴来说毫无价值可言,他的兄长韩昌若是出了意外,他该怎么办啊!
韩昌心中也很忧愁,自己降汉也不是好出路,一方面自己的家人都被留在单于庭做人质,另一方面自己和父亲当年可是背叛了汉朝、现在的皇帝会不会还记恨这件事。
“父王,叔父,或许我们还是有办法离开单于庭的!”韩婴突然说道。
“什么办法?”对面的韩颓当连忙问道。
“匈奴漠南各部族、甚至右贤王部常与汉朝商人暗中交易,如今秋季,各部族更是争先恐后的和汉朝商人交易,有些胆子大的汉朝商人甚至来单于庭交易。”
“这些商人为了钱连命都不会要,胆子一个比一个大,我们可以用重金收买汉朝商人,混在汉朝商对中离开单于庭。”韩婴沉声道。
“这些汉朝商人靠谱吗?单于庭的戒备可一点不输于汉朝长安的戒备。”韩昌半信半疑道。
“父王,去年草原遭了雪灾,各部族都有不小的损失,我们损失也不小。可楼烦部、白羊部为什么不减反增呢!就是因为他们一直秘密和汉朝商人贸易,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我听说有的汉朝商人手里甚至有右贤王的通行手令,没有匈奴士兵敢盘查这些商人,我们肯定能浑水摸鱼过去!”韩婴激动的说道。
“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确实有希望重回汉朝,到时候将匈奴的计划告知汉朝皇帝,我们肯定比在匈奴过的好。”韩昌开心的说道。
“嗯,孩儿明日就想办法联络在单于庭的汉朝商人。”韩婴笑着说道。
“你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咋们的真实身份,以免他们告密,就说咋们是普通的汉人。”韩昌叮嘱道。
“明白。”韩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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