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p>
随着陈立一声令下,十八门步兵炮齐齐发出怒吼。</p>
“嘭嘭——”</p>
“轰轰——”</p>
络绎不绝的爆炸声中,一团团腥红色的火球争先恐后的在日军队列中腾空而起,锋利的弹片、暴虐的冲击波让日军在这波密集的炮击中损失惨重。</p>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围绕在联队长平田中佐周围的鬼子兵,当下就有一百多个被炸得飞上了半空,还没有等落地就被空中尖叫的弹片切割的四分五裂,数以百升计的鲜血如暴雨般挟带着肉块、内脏从空中落下。</p>
没在处在爆炸中心的鬼子兵,死死地扑在地上,躲避着在空中激射的弹片,从天而降的血雨让这些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日军士兵都惊恐地嚎叫起来。</p>
日军行军队伍一阵人仰马翻,绵密的炮弹一下子把日军打懵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路旁的山上竟然有中**队的炮兵。</p>
平田联队长非常幸运,久经战阵的他一听着炮弹飞行发出的啸叫,立即翻身滚落到马肚下。等到身边连环爆炸过去,刚才还长嘶不已的健马已经被打成一团筛子,从头到脚被弹片洗礼一遍。</p>
战马完成最后的使命,成功为平田中佐挡住大部分弹片,眼看着不行了。</p>
平田顾不上心疼自己的坐骑,他的左手胳膊被一块弹片击中,努力地滚到公路旁的排水渠,拿起望远镜四处查看。</p>
“快,支那军队躲在南方的山上,消灭他们”平田中佐大声向主动靠拢过来的传令兵下达命令,两名医疗兵冲了上来,给平田包扎伤口。</p>
陈立有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鬼子指挥官可真命大,周围的鬼子兵都被炸死,连他的坐骑也一命呜呼,但此人依然顽强地活了下来,还组织反击。</p>
陈立抬起脚踹了身旁一个炮兵的屁股,骂道:“让你们打准了,你们就这样打的?丢人现眼好了,现在听我的命令,一号炮专门盯着那个指挥官打其他炮自由射击”</p>
随着陈立怒吼声传来,十八门步兵炮再度响起。</p>
一发炮弹直接就在平田身上炸开,这一次,平田再也没法逃脱。一阵硝烟中,正在接受医护兵包扎的平田,被炸得支离破碎,两个医护兵也变成血葫芦,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迅速把大地染红。</p>
“于得好”</p>
陈立高兴地挥舞拳头,对炮兵大声命令:“快,给老子把炮弹打完,打得鬼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些王八蛋敢来侵略中国,活得不耐烦了?”</p>
向南边山扑过来的日军,弓着身子,才走不到一百米距离,一阵地雷爆炸声从他们脚下响起,飞舞的弹片、剧烈的爆炸将众日兵给炸得死伤遍地。</p>
地雷的爆炸声就是命令,从茅草山脚下的树林里,吐出长短不一的猩红色和橘黄色的一道道火舌。</p>
隐蔽在林子各处的马克沁重机枪和捷克式轻机枪,将暴风骤雨般的弹雨向日军队形倾泻过去。密集的子弹在日军队形中掀起一团团血雾,一片片日军官兵惨叫着栽倒在地。强大的火力,压制得鬼子喘不过气来。</p>
为了追击新二师,平田联队没有装备重武器,继昨晚遭到失败后,继续尝到苦头。</p>
平田联队遭到弹幕覆盖,原本长时间行军和作战已经疲惫不堪,这时再遭到如此打击,士气再也无法保持,尤其是联队长的战死,让日军上下深感绝望,终于不支崩溃。</p>
这一场阻击战完成得快捷而于脆,不到一时,日军已经溃不成军,但是追逐的炮弹依然不断在他们的身边炸响,带走大量鬼子的性命。</p>
战斗结束,为了避免遭到日军战机袭击,炮兵们迅速拆卸步兵炮,送下山后装上驮马,由路向临安进发。</p>
陈立让手下去树林深处把座驾牵出来,对着吕魁元一拱手,客气地:“吕营长,你们慢慢打扫战场吧!我们炮兵先走了,回头,你们也快儿赶上来,师座可是一时也离不开你们”</p>
“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你们炮兵打一个阻击,还有马骑。我们特务连同样也是打阻击,得跑着赶路,真是气死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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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魁元嘟囔着嘴,一幅郁郁不乐的样子</p>
陈立翻身上马,回过头来对着吕魁元笑骂:“平常你们特务连什么好东西没有?我们炮兵若是跑步去追赶大部队,指不定就没命了。你还要在这儿风凉话”</p>
一直以来,特务连就是吴铭的心肝儿,平时可宝贝着呢,训练虽苦,但武器装备却远比一般不对强。跑步赶上大部队对于炮兵来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情,但对特务连官兵来,却算不上什么。</p>
“好了,我们走了”</p>
陈立最后跟吕魁元打了一声招呼,一甩马鞭。骏马一声长嘶,远远地向西奔驰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