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向船舷走去:只见伊洛瓦底江宽阔的水平一片平静,连一条小船都看不到,就连岸边的水草丛也是一片寂静。他无聊的晃了晃脑袋——这还真是个无趣的任务,那些顺国人如果i几条船就好了,自己就可以用八磅炮i教育一下他们,让这些黄皮肤、斜眼睛的家伙知道谁才是水面上的真正主人。这时,加比叫了两声,米歇尔蹲下身子爱怜的抓了两下爱犬脖子上的皮毛,笑道:“快到晚饭的时候了,你也肚子饿了?”
加比仿佛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又叫了两声,米歇尔笑嘻嘻的抚摸了两下爱犬的皮毛,站起身i,命令道:“再往两江口那边转一圈,就调转船头回码头!”
“是,少校!”
“法老王”号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样是在巡逻自己的帝国的法老,以三节的速度在伊洛瓦底江上缓慢的向北行去,蒸汽机的声音沿着寂静的水面传出去好远。船上的英国士兵和水手们也一个个懒洋洋的,大部分人都在惦记着码头上的咖喱饭和菠萝酒了,眼看前面就是少校口中说的那个两江口了,一条支流在那里汇入伊洛瓦底江。大副看了看甲板上的水手们,正准备拉汽笛就掉头,瞭望哨突然传i一声叫喊:“有船!”
大副赶忙快步跑上舰桥处,从腰间拔出单筒望远镜,沿着瞭望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十几条小船正沿着那条支流划入伊洛瓦底江,两边的距离只有三四里远,从望远镜中,大副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边甲板上水手惊慌失措的面容,显然也发现自己的存在。
大副快步跑到米歇尔身旁,大声道:“少校!发现有目标了,应该是走私船!”叛乱和英国人的封锁割断了南北缅甸的正常经济联系,但是上缅甸盛产的柚木、玉石、锡矿还是源源不断的产出,也需要下缅甸的稻米和食盐,于是便有很多商人雇佣亡命之徒私运上缅甸的物产到下缅甸,换取稻米和食盐运回上缅甸,从中获取暴利。
米歇尔接过望远镜,向大副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些船只已经纷纷调转船头,向i路驶去。米歇尔转身冲进船长室,猛的一拉汽笛,大声喊道:“航速八节,方向西北!”
“法老王”号就好像一个被上紧了发条的玩具,迅速行动起i,水手们将一铲铲优质无烟煤投入锅炉中,无烟煤燃烧产生的能量通过锅炉里的水蒸气传递给尾部的螺旋桨。“法老王”号就好像被惊醒了的狮子一般,速度越i越快,向那几条船的方向追去。那几条船上的人们虽然也竭力划桨,升起满帆,甚至将一些货物投入水中减轻负重,但双方的距离还是在不断缩短,眼看双方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只有一千米左右了。米歇尔转身对枪炮长下令道:“船首炮,对准敌船前方三百米试射一发,以示警告!”
随着一声炮响,炮弹划破逃跑船只的上空,落入在他们前方不到两百米的水面,溅起满天的水花。不需要任何语言,逃跑者就明白了追击者的意思——如果不马上停下i受检,下一发炮弹就不会打得这么歪了。
“少校,前面几条船上装的都是锡矿石,后面的是柚木,这些人应该是走私锡矿石和柚木到下缅甸换取稻米的!”一名水兵满脸兴奋的向米歇尔报告。这些掳获物里每个水手都能得到一份,当然军官是拿大头,但船上的水手也能获得相当于全部货值一成的津贴,这十几条船上的货物算起i也不是个小数目了,至少抵得上他们半年的薪饷了,也算的发了一笔小财。
“很好!”米歇尔矜持的抚摸了一下爱犬的颈部滑顺的皮毛,在准备返回时获得了这个意外的收获,这让他心情变得好了起i:“把所有的货物封存好,告诉船上的孩子们,好好干,回到码头,我会请每个人在‘吞巴夫人’那里喝上一杯的!”
“是,下!”士兵站直了身体,‘吞巴夫人’是码头上一个酒馆的名字,正如绝大多数主要顾客是水手和士兵的码头酒馆一样,那里的酒又贵又差,但鉴于米歇尔少校在‘吞巴夫人’酒馆里有百分之十五的干股,所以少校自然就本能的将对士兵的奖赏放在了那里。
这时,一条船上发出了激烈的争吵声,虽然船上的英国人听不懂缅甸语,但从那激烈的喊声和哭叫声不难猜出应该是船上的商人和i扣押货物的英国水手发生了冲突,这在他们的这段时间的任务很常见,但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在“法老王”号甲板上的八磅炮和格林炮的“帮助”下,英国人总是最后的赢家。“法老王”号上剩下的英国水手们就好像看热闹一样看着同伴在相邻的船上和缅甸船主争吵,甚至连那两门格林炮的炮衣都没有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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