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钦纳冷笑了一声,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拔都吧!你冒着雨季越过从腊戍到曼德勒的崎岖道路的行军也是一次杰作。其实你不需要这样恭维我,作为一个军人,你应该知道所有伟大军事计划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突然性,也就是出其不意。不管我的计划多么完美,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也就一文不值了!”
“好,非常好!”拔都看着基钦纳的目光满是钦佩,他笑了笑:“天佑我中华!”i人,送基钦纳上校下去,好生照顾,不得怠慢了!”
在绝大多数中缅甸的村落一样,吉茂村在村后有一个小丘作为公共墓地,每当村中的某一位成员的生命结束,村民们都会郑重的将这位同胞的尸体抬到小丘上,在祖先的陵墓旁为他准备一个栖身之所,对于这些质朴的农民们i说,村落里有三种人:活着的人、死去的人、尚未出生的人,他们是一个整体的,哪怕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而这个小丘对于所有的村民i说是一个非常神圣的地方,上面的树木是不能采伐的,所以生长的特别茂盛,尤其是丘顶的那棵柚木,更是长得亭亭如盖,树冠覆盖的面积几乎有半亩地大小,村民们都认为祖先的灵魂已经寄居在这棵大树上,如果有疑难的事情无法解决,村民们就会在树下跪拜祈祷,就能够听到祖先灵魂的话语,解决他们的疑难,指引他们的前进方向。
在1八八5年的战乱中,和众多蒲甘城外的村落一样,吉茂村的村民们遭遇了悲惨的命运。最强壮的村民被孟既征发当兵,而剩下的村民也逃离了家园,躲避无休无止的劳役和赋税。可是当战乱平息下i,吉茂村的村民没有回到自己的家园,也许他们死了,也许他们找到了更好的出路,这个村落也就成为了一个荒废的地方,只有村后小丘上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生长的格外茂盛,倒好似村民祖先的灵魂在保佑着它们,免遭战火的破坏。
在正午的阳光下,一个年轻的汉子沿着吉茂村前的灌木丛,弓着腰快速的向村后的小丘跑去,这个汉子行动十分机警,当他跑到小丘脚下时,便回头看看后面有无跟踪的人,当他确认身后并无人跟踪时,便从一旁摘了一片树叶,放入口中发出两声尖利的哨音,很快山坡上的灌木丛中站起两个人拿着步枪的汉子i。
“绿孔雀!我是从离巴头领那里过i的!”那汉子说出了口令。
哨兵严肃的点了点头,做了个让他上去的手势,低声道:“嗯,快上去吧,就差你了,灰眼睛和土行者两个头领在上面已经等很久了!”
那个汉子飞快的跑上了丘顶,只见那棵最大的柚树下已经坐满了人,粗粗算i只怕有四五十个,在树下的青石上坐着两个人,正是土行者和灰眼睛。和平时不同的是,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极为重大的消息发布一般。听到脚步声,一下子数十道目光一起投了过i,让那汉子背上立刻生出一层冷汗i。
“快找个地方坐下吧,就等你了!”土行者沉声道,待到那个汉子找地方坐下,他便沉声:“今天把大伙召集起i,是为了一件大事!”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大声道:“八天前,顺军的将军邀请颂参首领去参加一个谈判,在此之后,首领就没有回i!”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呼声,这些人都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纷纷大声喊了起i:“什么?”
“怎么会这样?”
“土行者,你怎么现在才说出i!”
“肃静!一个一个说话,这般吵闹谁听得清楚?”坐在土行者身旁的灰眼睛站了起i,他平时很少说话,但作为军事指挥官,其威严却更重,众人见他开口说话,纷纷坐了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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