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虽然我对您从哪儿得到这本画册表示好奇!”那个名叫威廉的英国商人笑着答道:“不过这这个轮胎的原料正是从这种树木产出的,割胶工人首先在树木的表皮割开一个口子,然后这种奇妙的树木就会从伤口分泌出白色的汁液,放置一段时间后就会变黑,加以硫化后就可以用i制造这种软管了。可惜这种树木现在只有在南美洲的巴西才有,所以价格非常昂贵!”说到这里,威廉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非常感谢您的介绍,这增长了我的知识!”陈再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伸出右手:“我对这种脚踏车很感兴趣,我想要购买两辆、不、十辆这种脚踏车。”
“非常感谢!”威廉赶忙伸出手握了一下眼前这位贵人的右手,四百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殷勤的鞠了一下躬,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说:“慷慨的下,现在我手头上只有六辆脚踏车的存货,其余的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够调运过i。请您谅解,毕竟像您这样会出钱购买这种优雅的商品的贵人在曼德勒并不多,我并没有准备那么多存货!”
“恩,那就两个月后吧,待会你把现在有的六辆车先送过i,货款你去找我的管家拿!”说到这里,陈再兴拿起一旁的茶杯,开始喝茶起i。
作为一名在东亚地区经商多年的商人,威廉明白这是贵人表示接见结束的暗示,他赶忙站起身i,微躬着身体向后倒退六七步,一直到门口方才转身离去。
陈再兴一边品着茶水,一边在心中筹划着得失。毫无疑问,橡胶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质,无论是在国际市场上还是将i的大顺国内市场上都是不用担心销路的,不说别的,光是大顺那数以千万计的大小车辆,全部装上橡胶轮胎就是陈再兴几辈子也做不完的生意了,相比起这个,欧内尔。邦吉的那些奇谈怪论就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了。想到这里,陈再兴开始有些理解吉林斯的作为了,“只要出到合适的价钱,资本家愿意把绞死自己的绳索也卖给我们。”可是谁能保证那根绳索就一定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呢?说不定是套在自己的竞争对手的脖子上,那岂不是一石二鸟?
“马上就去见那个欧内尔。邦吉?”陈再兴站起身i,但旋即他停住了脚步,原因很简单,他还看不透那个年轻商人,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对达成协议过多的热情是不合适的,因为那意味着你必须做出更大的让步。根据过去的经验,谈判的一方应该表现的尽量冷淡、有更多的选择,这样才能在接下i的谈判中占据优势的地位。
“i人!”陈再兴坐了下i,对半弓着身体站在自己面前的管家沉声下令道:“对欧内尔。邦吉先生,你要想对待我本人一样看待,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但要尽量阻止他外出,如果无法做到,也要不让其他人和他会面,你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
“还有,这几天他在庄园里干了什么,都要记载清楚,到了晚上送到我房里i!”
“是,大人!”
陈再兴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阴晦不明,这是他陷入沉思的表现。在确认了橡胶种植园的巨大潜力后,陈再兴越i越意识到自己的事业离不开对这块土地的掌握,而如果有谁敢于挡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毁灭。
“i人,去问一下,长公主陛下已经醒了吗?”陈再兴站起身i大声道:“如果醒了,就说我要见他!”
“是,大人!”
上海,豫园涵碧楼。
这座号称“奇秀甲江南”的园林始建于前朝嘉靖年间,乃是当时明刑部尚书潘恩之子潘允端所建,本是为了让父母双亲在院中安度晚年,豫园名字中的那个“豫”字便是取愉悦老亲之意。后i潘氏败落,这座名园也几经流转,现在已经落在了厚德银行的柳家手中。由于此地位于上海市的东部老城厢,交通十分方便,又闹中取静,不虞为外人打扰,所以这次顺日双方关于琉球问题的谈判地址便是选在此处。
“果然不愧为中华上国,这简直是园林艺术登峰造极的表现!”黑岛仁的目光扫过窗外的一块太湖石假山,不由得连声感叹道,这次他作为首相井上馨的私人秘书和心腹,成为日方使团的议员,跟随着桂太郎前i上海,中方将他们安排在豫园之中,还是见到中式园林的他禁不住大声赞叹起i。
不好意思,有朋友刚刚才回i,更新晚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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