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是德隆纱厂的徐至生,初次见面,还请柳公子关照!”
“小可是……!”
“……”
寒暄花费了整整十i分钟时间,柳清扬竭力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向每一个靠过i的人回应着笑容,并将其和记忆中的资料对应起i。他心里很清楚,在接下i的环节中,他就要和这些在商海中打滚了十余年乃至数十年的老油条打交道了,如果成功,他将成为一个拥有巨大财富和权势的人,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远远不及,所以在达到这一目的的过程中,自己必须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
终于,寒暄结束了,当人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柳清扬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脸上已经有些酸痛的表情肌,向众人做了个团揖,笑道:“列位都是上海商界的前辈,小可也就不在列位面前玩什么花枪了,这次请诸位i,是为了一件事情!”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用更加高亢的声音说:“确保列位的工厂以后每年都能挣到四成以上的利润!”
会议室内立刻静了下i,人们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柳清扬身后的柳治平的身上,但是柳治平双目微闭,只是坐在那里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言不发。人们立刻就领会他的意思——今天晚上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有什么问题你去找柳清扬。
“咳咳!”
德隆纱厂的徐至生是一个看起i有些文弱的中年人,不像是商人倒像是个学者。在上海所有的纱厂中,他虽然不是资本最大,也不是规模最大的;但曾经去过英国曼切斯特学过五年纺织的他是上海乃至整个大顺有名的纺织方面的专家,他所在的德隆厂也是以设备先进,员工管理得法而闻名的。他低咳了两声,站起身i:“柳公子,这纺织业虽说资金周转的快,但利润也没有那么优厚,而且现在厂子多,原棉价格也涨上去了,我觉得有个一年下i去掉税钱有个三成就是非很不错了。”
其余的商人们没有接口,但他们的脸上也纷纷露出了赞同之色,这里的都是内行人,徐至生说的已经是非常理想的情况了,如果棉花收成不好原棉涨价,市场情况不好,说不定还要赔本,年年都挣四成以上的利润简直是天方夜谭。
柳清扬笑了笑:“徐先生您是纺织业的大行家,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不过——”说到这里,他语意一转:“您做不到不等于我也做不到!”
听到柳清扬这番话,徐至生的脸色微变,饶是他涵养不错此时也不禁动了气,他在纺织业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不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像柳清扬若非背后有厚德银行这个庞然大物,他连话都懒得与其多说一句。
“柳公子,我刚才的估计还是理想状况,如果国际上市场行情不好,西洋人降价倾销的话,恐怕连三成都没有。我不懂得您为何这么有信心,不过在下以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满了比较好,就算您有什么新技术,一年两年好说,可是别人也能学得会,等到别人学会了,大家就扯平了,利润也自然降下i了!”此人是搞技术出身的,以为柳清扬从哪里弄到了什么新技术,话里就先将这个口子堵死了。
“徐先生说笑了,在下懂什么新技术!”柳清扬摆了摆手笑道:“我的办法说i也不稀奇,不过只要列位答应助我一臂之力,就算是别人知道我的办法也没辙!”
“柳公子请讲,小人洗耳恭听!”
“徐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这纺织厂是规模大的好还是小的好?”
“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徐至生沉声答道:“不过若是管理得当,大的一般要比小的在竞争中更有利,毕竟规模大不但可以在进货和出货方面更有优势,而且还可以使用更好的技术和更新的设备,获得资金也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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