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眸光淡淡的扫向慧珠,薄唇吐出微带斥责的话语:“熹妃,适可而止,不豫贪杯。来人,换下。”听后,众人不约而同的眼里闪了闪,看向慧珠的目光也幽深了些许。身后伺候的宫女乍一见众多目光投来,吓了一跳,忙手疾眼快的撤了酒酿,又重新斟上清水于慧珠面前,缩着身子退到后面。
慧珠愣了愣,继而反映过来,将已置于唇边的酒杯放下,持起新上的清水,对着李氏、乌雅氏颔首一笑,以水代酒饮下。然后搁置了酒杯,面朝上位,起身言谢道:“臣妾谢皇上提醒,必谨铭于心。”
胤禛恍若未闻,由着慧珠干晾在一边,掉过头,举杯高抬;酒祀太监明意,立即敲钟一响,殿内众人闻音,双手捧杯在上,齐声敬酒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胤禛点头颔首,待众人饮酒后,亦同是饮尽,便移驾先行离开。
因着胤禛的退席,在殿的朝臣王公、命妇女眷少了丝拘谨,众人谈性酒性大开,席间掀起了另一个高潮。后宫嫔妃却对胤禛的事先离开,不大乐意,已是意兴阑珊,但见乌喇那拉氏还自持笑容与命妇们寒暄谈话,也不好告辞离开。
慧珠亦然,原可以借由脚伤离开,可脚伤已引得众人猜忌打量,加之今日风头过甚,惹得太多目光,更不不好特殊化,先于乌喇那拉氏退席离开;如是,她只好忍着脚痛,耐着性子继续待在席上。
不想这时,就在慧珠打起了精神,准备含笑应对众人,却听乌喇那拉氏温言关切道:“熹妃妹妹,酒已过三旬,你又伤着脚,今日怕是累着了,妹妹早些回景仁宫歇息吧。”一番话,获得众人响应,大多命妇女眷多存巴结讨好慧珠的心,便一表关心附和。
慧珠不愿话题过多纠结在她脚伤上,又不好拂了乌喇那拉氏的好意,也就欣然应了话,从位上起身,尽量避开众人的视线,悄悄离开。
坐上翟舆,面上合体的笑容渐渐消失,下一刻已换上疲惫不堪的神情。一旁的小然子看在眼里,以为是慧珠脚疼得厉害,便道:“公主早就退席回去了,主子回宫也是睡下了,反正路上没人,不如把换盆地换下,想是会好减些疲乏。”
顺着小然子的话,低头看了眼双脚,这脚伤导致的疲乏疼痛是暂时的,可众人的纷然心思,才是她疲乏的真正源头,不过好在近月内无宫宴了,否则再多来几次,她保准虚脱。心里一想,不由为之一松,又见四下无人,就允了小然子的建议,换下了鞋,腻没个形象的往舆上歪歪的躺去,感受着温良的夜风徐徐袭来,阖闭上了双眼。
小然子借着宫廊两旁的宫灯,看得分明,咋呼道:“哎呀,主子您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不行不行,回了景仁宫,就得宣了太医过来,您脚低上可是又冒了血了……您也不嫌个儿疼……”慧珠听着小然子大呼小叫的唠叨个没完,不耐的翻了下身子,嘀咕了几声“麻木了”、“早就渗血”的话,就哼哼唧唧的不再开腔,由着小然子自说自的。
许是今夜夜色过于迷人,晚风过于的柔美,她也过于的疲乏。不知觉间,意识逐渐模糊,朦朦胧胧的感到翟舆着地了,就听一声音极冷极重的说道:“好一个自得自乐的熹妃!”、
熟悉的音色,一贯的清冷,让慧珠隐隐察觉到来人,迟疑的睁开惺忪的眼眸,只见一盏白晃晃的宫灯高挂于树杈上方,下面站着面无表情的胤禛,正蕴含着无尽的阴霾冷冷的盯着她。
一瞬间,慧珠如被凉水从头灌下,顿时头脑一片清醒;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她本能的白了脸,忙起身行礼。
“啊——”渗血的双脚,一触及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铺设的地面,立马疼得她脚底打颤,脚裸也跟着一歪,直直的往地面倒去。
胤禛动作更快,随即臂膀一圈,环过慧珠的腰肢,稍稍一带,人也跟着跌进了他的怀里;犀利的眼睛一眯,在瞥见湛白的丝绸袜上斑斑血迹,薄唇微怒的往下垂及,另一只手却在同时环过慧珠的双膝下,将人打横抱起。
“呀——”双脚突然离得,失重感骇得慧珠连忙一把圈在胤禛的脖子上,有些后怕的微微轻喘。又眨眼间,不知想起什么,忙抬头四看,见此处是途经景仁宫的一方水阁,有重重假山、翠廊环绕,小然子等太监宫女也被远远的打发在后面,心里大安。这才后知后觉得发现她被胤禛抱在怀里,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昨夜的点点滴滴,不由泛起淡淡的愉悦,不察觉地弯起嘴角,凝白的面颊上也晕出红潮。
“为了打扮出几分姿色以在宫宴上出风头,就算脚伤加重,朕看你也是心甘如饴。”伴着胤禛冷声指责,是慧珠被重重的抛在了翟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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