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心想连我都对付不了那个姓丘的屠夫,你做梦呢吧,那个屠夫一看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徒,到时候连那个拿扇子的小白脸都保不了你,但他没有明说,虽然这个女人失势了,还是有点底蕴的,只是“安慰”:“放心吧千金大小姐,你未婚夫会有办法把我们救出来的。”
商夕颜恼怒,但是仔细想想又不知怒从何来,傅公子在外头,而且确实是与自己指腹为婚的,依据他的性格,即便是刀山火海,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人的,这个人,她忽然之间觉得十分遥远,回想那么多年,竟从来没有走近过他的内心世界,他永远是那么的郁郁寡欢,满眼愁思,满腹风骚,此时处于困境,竟不知为何有些思念,不知远方的他可好。
或许,在他的心中,还不知亲人们的艰苦境况,望着远方,叹息闲梦远,南国正初夏,千里江山寒色无吧。
商夕颜难得平静,心归尘土,在这充满绝望之感的环境中,这也是很少的一次静思。
“你们两个狗男女,刚才在讲什么呢?”一名狱卒走近,说话丝毫不留有余地,对于他来讲,即便是囚车内的人都已经失势,但是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可后面走路的人就不一样了,这些基本上都是各府的下人,没什么能耐,翻不了身,此时志得意满抓了如此之多,自然要好好发泄一下。
“你说谁狗男女?”商夕颜刚刚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汹涌澎湃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商夕颜一向大无畏,敢闯敢干,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着她说话,所以瞬间爆发,一脚踢上去,不过她似乎忘了此时没有内力。
那名狱卒一个大男人,自然是轻松接下,而且抱住了她修长的玉腿,开始抚摸:“美女好大的脾气啊。”
刘义头偏向了别处,装作没看见,商夕颜自高自大,偶尔让她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而且丘将军对自己“特别关注”,不可以轻举妄动,他也相信商夕颜能够应付。
商夕颜粉腮泛青,玉容很是难看,她也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实力,所以这一击没有尽力,本来虽然没有了内力,她的武功还不至于被如此羞辱的,故此,这回那人真的要有事情了。
“不要命!”随着一声娇喝,商夕颜莲足一抬,踢到了那人下巴,立时一颗门牙蹦了出来,那名狱卒捂住嘴巴痛呼,这一下可真吃尽了苦头,商大美女可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前方其他的狱卒有几人发现了后面的情况,赶了过来,有几人要动手,但是还有几人对着少了一颗门牙的那货耳语了几句,似乎是警告,虽然愤怒不已,可最终还是没有再做什么动作,临走之时狠狠地瞪了商夕颜一眼。
“有一个好爹真好,即使是失势了别人还怕他东山再起而不敢动你。”刘义酸酸地道,确实,他忽然想念异世的亲人了。
“哼!”凤目撇了一下刘义,商夕颜不想再和他说些什么,她心里烦躁无比,不过她知道刘义所说是事实,她也不是傻瓜,平日里飞扬跋扈而没有人敢算账虽然一部分是慑于她的实力,但更重要的还是她的父亲,而且她与傅府指腹为婚,又与简府相处不错,更是越王殿下的干妹妹,这么大的网络,谁人敢惹?
说起来,商府和越王的关系非同寻常,他竟不来相救,估计是害怕自己的兄长,怕受牵连,怂了吧。
一路之上,没有发生什么奇迹,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被关了进去,因为这次除了傅大人等少数人有些“觉悟”之外,其他人都完全想不到会出这桩事情,所以什么布置都没有,即使各府的人有心相救,又没有领头羊,各府大人来之前也没给些什么有价值的后手,而且主要大部分人都是离得比较远,从别处赶往会稽,他们府内现在都还不知道。
这回的一切他们都早就想好了,将“危险人物”分为好几等分,分开关押,刘义这类拥有修为的,更加是“特别关照”,被关押在非常周密的一个地方,而且看守全是凝气归元境界的强者,在关进去之前,他们都被强制性吃下一种奇药,能在三天的时间内封住真元无法运转,所以每隔三天他们都会被强制灌下去。
让刘义最最担心的是他不仅被上了脚镣手镣,而且耀北七龙和那把匕首也被拿走了,匕首倒是没事,可是耀北七龙一旦落入识货之人手中,那人没有野心还好,如果是野心勃勃之徒,天下堪忧啊,早知道当时就让小色鹿拿走得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