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下,有些不太习惯,但想想也没过去多久,居然就有些忘却肉身的感觉,看来很多时候人都会容易接受现实,忘记以往吧。
在原地走了好几圈,刘义有些忘乎所以,但一想到自己的“徒弟”还在看着呢,就淡定了下来,虽然没有明说,但事实是自己确实算是师父了,虽然真实实力不及徒弟。
席地而坐,开始打坐,真元是他最为依仗的东西之一,有了它就有了安全感,体会着它在体内缓慢流淌,那种温暖而又略含刚劲的气息让他心醉,顿时阴霾之气立散,连对以后的忧虑也消失了很多。
此地天地灵气充沛,虽然那是死气,但对于刘义来说都一样,他来者不拒,照收,现在是最最虚弱的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死气就死气吧,他要积蓄力量一鼓作气走出这片阴森森的地方,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不想饿死在半路上,而且是在“徒弟”面前,更何况是一个沉鱼落雁的大美人,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面子要之何用,节操碎了一地都不用捡,但现在有了别人,就很注意形象了。
整整打坐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那也够长了,要是没事的话半天也行,但现在可不是修炼的好时机,他只是恢复一下而已,这就站起身来,吃了一些东西。
远处,宇文公主静静地站在山丘顶上,一身吉服随着山风轻舞,长发飘飘,美得绚丽,刘义竟有些自惭形秽,但片刻就清醒了,天下所有人都一样,何必自卑呢?名利色皆空,不过尔尔。
“好了?”宇文公主微笑,现在刘义教会了她运用神识,其实周围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对此,她倒是有些新奇的,乐此不疲地外放出,所以刘义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里。
那双凤目满是阳光,刘义心神荡漾,对未来的信心更大了,他总感觉这种眸子应该很不简单,但又没有什么证据,也不懂这方面,什么时候找一个前辈高人请教一下吧,不过想了这么多,不作表达很没礼貌,对此点了点头。
“说到底,我这才算是见到你的真人,只是不知如何称呼?”这个问题其实很早就可以问了,但现在也不晚。
“晚辈刘义,”刘义马上改口,这不是又说老了吗,“不对,在下刘义。”
“刘义,”琢磨了一下,这是一个很普通加大众化的名字,倒没什么稀奇的,宇文公主开始关注起感兴趣的一件事情,“你刚才那是打坐吗?”
“是的,”刘义其实想否定,这样一来他又得教了,可不是浪费了时间,但此时不是有小心机的时候,宇文公主变厉害了自己也高兴,也安全了许多,所以只好给予肯定,“你看过?”
“我……”宇文公主似乎想到了伤心之处,“我夫君说过,他对修炼界很是痴迷啊,只是因为为某些原因不能进入,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武痴呢……”
刘义沉默,运气真不好时躺着也中枪,就打坐这件事情,居然还勾起别人的伤心往事,唉——
其实,刘义感觉宇文公主除了关注打坐这件事情,似乎还关注自己手中的食物,不禁莞尔,想来两百多年没吃东西,很怀念食物的味道吧?但他可不舍得给予,这不行,宇文公主么,出了这片鬼地方可以带她吃个够,但是在这里,绝对不能给她吃,不禁道:“公主殿下,这等垃圾食品不是您这种身份的人可以吃的,还是留给我消灭吧,等出去以后带您去大酒楼!”
宇文公主何等聪慧,当然看出了门道,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很期待刘义教她打坐,在这里两百多年了,她真的很寂寞,现在终于可以出去了,在这之前让她练习点东西来铺垫一下往后的喜悦吧。
没办法,恭敬不如从命,以后还得受对方多多关照,刘义一脸笑容地开始讲解并且教习,对于往后的事情,再说吧,他相信自己的忍耐力,修武之后数天不吃还是可以坚持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将这一时的罪责归到别人身上实不可取。
讲解了半个时辰,对于才女足够了,剩下的只是她自己的领悟,此时已经是下午未时和申时之间,赶路的话还可以行很长一段路,二人赶紧出发,其实现在的宇文公主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很期待外面的世界,很想见见亲切的人们,另一方面独处了两百多年,竟对外界有些恐惧,不想见光,恐怕明媚的太阳都会让她有些不自在,而且她对人们的认知仅仅处于宫里的地步,宫中人因为她是公主,不会,也不敢有恶念,要是见识到了人世间的丑恶,以前的美好向往轰然倒塌,不知道她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