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市里出面帮他们解决吧?”张恪心想锦城手里可拿出投资商业地产地钱不会太多,新加城新城集团不会拿上亿元资金到海州来冒险,赵锦荣之所以敢出手,大概自以为傍上周富明这颗大树。
“具体地方案还没有拿出来,可能会由市里出面帮他们筹集。”
张恪见爸爸对此也没有特别的感概,心里想:大概市里都希望海州能有超百米地高层建筑吧?
从万勇分管城建、旧地改造起,唐学谦已经选择与周富明在某种程度上妥协。
唐学谦不干涉沙田旧城改造的事情,而周富明在海州控股对国有企业改制试验的事情上保持沉默,政治就是这样,对人事与财政预算的控制都需要平衡,唐学谦有他自己政治利益的考虑,但是沙田旧城改造的主动权让周富明、万勇、赵锦荣这些人掌握在手里,多少有些让张恪头疼了。
年富力强的中年官员,他们或许更多的考虑仕途上的进步,而临近退休的官员,大概会开始考虑退休之后的生活。
今年已到五十五岁的周富明就有这种心态吧?
梁格珍准备好饭菜,坐在餐桌上喊他们父子俩来吃饭,见张恪从沙发上站起来眉头都是皱着的,说道:“年纪轻轻皱什么眉头,明明才是读高中的小孩子,走出去都让人以为二十好几了。”
张恪摸了摸起来的额头,将皱着的眉头拿手指抹平,笑了笑:“没这么老吧?”
“你自己拿镜子照着看,都不晓得你最近再忙什么,住的房子里电话经常打不通,高中生就拿手机,会不会太招摇?”梁格珍好气的说,“你在学校还安不安分,李老师这时期怎么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
张恪瞥了一眼客厅茶几上的两部移动电话,爸爸还是在用去年小叔送他的那部大哥大,爱立信398体形就纤细多了,张恪倒佩服爸爸有勇气将大哥大也摆茶几上。
张知行隐约知道锦湖的那辆挂军牌的奥迪几乎给张恪专用着,三月份又用上手机,心想谢晚晴再纵容张恪也会有个限度,心里多少有些怀疑,见妻子这时候提起这事,问道:“锦湖那边,你究竟参与多少?”
张恪心想多少也要给爸妈有个底,免得爸爸在市里太被动,却没有直接回答爸爸的问题,拧着头问他妈:“妈,要是我很多钱,你会不会太惊讶?”
梁格珍笑着说:“怎么可能?要是你能挣到大钱,我就提前退体回家照顾你们爷俩。”
张恪才回过头看着他爸爸说:“其实我一直都参与锦湖的经营?”
张知行倒不太惊讶,问道:“占多少?”
“爸,你过两年想提副厅的话,大概要异地赴任。”
张恪说完这话,没想到妈妈手探过来按到他额头上,疑惑的说:“这次没有发高烧啊?”见张恪不像瞎说,说道,“你这么点年纪能做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只在锦湖打零工吗?”
张恪能成功的让别人认同他有参与成人游戏的资格,只是在妈妈的眼睛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一个,摇了摇头,不让他妈继续抓着他的额头,带着一丝轻狂的笑意说:“国内没成年就开公司的人多了,公司治理跟官场经营差不多,你说我爸整天能做什么事情,还不是手叉着腰指挥专业人士给他卖命?”
张知行尴尬的笑了笑,海州控股的日常事务,他都交给李明学在负责,他只是高屋建瓴的负责公司的框架建设,这还都是跟张恪讨论后的结论。
“你这么小?”梁格珍还是不信。
“晚晴姐有个兄弟十八岁就创立了一家全国闻名的大公司,二十一岁出国留学前,公司的资产已经达到六千万,你儿子凭啥不如人?”为了让自己年纪轻轻就创业看上去更有说明力,张恪不得不提起那个让他心里厌恶的小子来举例说明他爸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