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檬说是要先下去挑房间,离开楼顶,没听见张恪他们从后面追上来的脚步声,心里又有些忐忑:自己这样娇蛮惹得张恪讨厌怎么办?
嚷着要住进来,不就想跟他同在一个屋檐吗?这个笨蛋,这个笨蛋,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张恪语气里好像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孙静檬心又紧了一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这个笨蛋,这么花心,那天他身上的香味明明是谢晚晴的,自己为什么偏偏还要喜欢上他?心里又想:要是真惹他讨厌,他要是真不喜欢自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那就算了,这样也好,那就彻彻底底的离开这个笨蛋,想也不再想。女孩子为什么不能骄傲的活着?
又是夕阳时分,温熙的金红色的夕阳辉煌从明亮的玻窗户透射进来,落在地板上,染着一层绯红的色彩,孙静檬突然有着悲伤的感觉,为什么要有这种难过的情绪?
泪水莫明的就滴落下来。
张恪与杜飞他们进了屋,没看见静檬在楼上的起居室里。楼下大厅侧缘有间客房卧室,杜飞很自觉就认了那间,与蒙乐、席若琳去看。既然静檬要在这里选间房间,就没有必要再给她准备什么别的公寓了,张恪就让梁军将钥匙留下来先去忙他的事情。静檬与杜飞都是房客,家俱怎么布置,就要让他们多动些脑子。
张恪在楼上地房间转了一圈,没看到静檬她人,手里正想推楼上最后一扇没有打开的房门,心里想:静檬这妮子去哪里去了?推开门。看着静檬背对着站在玻璃窗前的夕阳光里,她秀丽的长、纤盈的身体都漫射着一层短短的光芒,让此时她看上去额外地静谧。
“怎么了,得逞了就一个人躲起来偷着乐吧?”张恪嬉皮笑脸的说道,见小妮子没有动。奇怪探过头去,看到她白皙明秀的脸颊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那眸子有着对孙静檬来说是极少有的楚楚可怜,张恪地心莫明慌了起来,“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孙静檬伸手将脸颊的泪水抹掉,睁着眼睛,看着张恪:“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清澈明净的眸子里流着异样的光,能让人意识到她终究是一个将柔弱内心藏着坚强外表下的少女。
“就因为你跟我争一间房间?我至于这么心胸狭隘吗!”张恪伸手将她脸颊上没抹掉地一滴泪水擦掉,孙静檬所表现出来的“娇横”,只不是她包裹着她脆弱内心的一击就破的外壳罢了,她本身还是一个极晓得分寸的女孩子。她总是很克制的范围内将她的任性表现出来。如此地她会尤其让人觉得怜惜。这么想着,张恪心里轻叹了一口气:不让你住进来,还不是担心自己在你面前地控制力太有限吗?唉,管杀不管埋!要真是给这小妮子勾引了控制不住,那也等事情生再说吧,这么娇柔古怪的精灵谁舍得这时候让她伤心?张恪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抹掉静檬嘴角泪水的手指却委琐的放到嘴里舔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也是咸的?”又笑着说。“今天你占我便宜。日后你得允许我将便宜占回来!”
蛮好的哀伤的情绪就这样给张恪委琐的舔手指的动作破坏怠尽,孙静檬瞬间从娇柔、楚楚可怜地动情少女陷入暴走、抓狂状态。尖叫起来:“张恪,你个变态!”破啼笑着将张恪赶出房间。
孙静檬坚强地外表不会因为偶尔一次的少女情怀流露而变得脆弱,张恪到楼下客厅里找杜飞他们席地而坐讨论这屋要怎么布置,过了片刻,孙静檬这妮子又趾高气扬、鲜活夺目地下了楼来;除了张恪,谁也不晓得她刚刚流露的情怀。即使张恪晓得也没用,就像那天夜里莫明其妙似的那个吻一样,孙静檬已经决定将这些抛到脑后了。
就这样,这套房子又多了两名房客,其实张恪也希望住得热热闹闹的,不然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难免会有冷清孤寂的感觉。当然,张恪不会承认自己有这种心思的,他总是要咬定孙静檬这家伙占了他的便宜,还让杜飞这小子趁机钻了空子。
张恪瞥眼看着容颜娇媚精致、清澈眼瞳流光的孙静檬,心里想着:要真的哪一天情不自禁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是不是可以少承担一些责任?张恪都觉得自己这么想真是很无耻啊!
“你在想什么?”孙静檬看到张恪的眼神很诡异,“你走神的模样好委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