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说出来,朝阳门瓮城城楼里面就是一阵抽气的声音。
“这”
“这可如何是好?”
“唉,咱们这些人就不该闹什么勤王!”
“怎么跑啊!操江水师都叫诚意伯带走了!”
终于有人想起操江水师了,这支水师虽然没多少水手和战船,可好歹能把南京城内的这群老爷勋贵装船拉走啊。可是朱慈烺抵达南京前,却把他们和诚意伯刘孔昭一起调去了江西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就是要把南京城内的勋贵、勋臣一网打尽啊!
而给这些勋贵、勋臣扣上阉党的帽子,显然也是朱大太子阴谋的一部分!
这大概是为了示好东林,将打击面局限在南京的勋贵、勋臣身上,免得东林党在朱大太子消灭和消化南京勋贵、勋臣的时候跳出来干涉
稍微猜到了一点朱大太子用意徐弘基的身子就是一抖,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
而就在这时,比他的咳嗽还要剧烈的欢呼声忽然从东面孝陵卫城的方向传来!
“太祖高皇帝再世万胜!万胜!万胜!”
朝阳门瓮城城楼里面的勋贵、勋臣全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欢呼声是不是意味着孝陵卫城已经失守?
当孝陵卫城周遭的克难新军将士们发出欢呼的时候,徐弘基的堂弟徐永基已经被人五花大绑着牵到朱慈烺跟前了!
他是自己手下的徐氏家丁活捉了的,就在郝摇旗的火铳兵冲进那个被红夷大炮打出来的缺口后郝摇旗的火铳兵因为准备梯子耽误了不少时间,直到正午时分才发起了一轮白刃突击,打进了孝陵卫城。
而徐永基不甘心失败,想带着徐家的家丁去堵缺口,结果就让那些家丁用绳捆了送到朱慈烺跟前。
“千岁爷,又抓到一个阉党头目!”
朱慈烺点了点头,举起马鞭指着徐永基,“把这个阉党头目看押好了,不能让他畏罪自杀!”
徐永基听朱慈烺说自己是阉党,很有一点糊涂,居然大声辩驳道:“老子不是阉党!”
“徐永基!你是阉党!你是大大的阉党,还不承认!”
徐永基听见有人指证自己,顺着声音一看,居然是朱国弼,他也被人押着跪在一旁,一条小腿上还用木板和布条缠着,好像受了伤。
“抚宁侯,你胡说什么?”徐永基吼了一声。
朱国弼一瞪眼,“我没胡说!我是阉党,我是魏忠贤的人,你和我勾结,所以你也是阉党,也是魏逆的走狗”
这下徐永基不知该说什么了?朱国弼居然自认阉党!自家和朱国弼勾结,那自然也是阉党了!
朱慈烺哈哈笑道:“徐永基,你个阉党还是好好认罪伏法吧本宫仁厚,许能留你一个种,如果表现特别好,就和朱国弼一样,饶命也是有可能的!”
表现特别好还能饶命?徐永基看着自认阉党的朱国弼,心想:怎么才算表现特别好?和朱国弼一样自己承认是阉党,然后再去乱咬人?
一阵马蹄声响起,打断了徐永基的思绪,他扭头看去,就见两骑夜不收飞马而来,到了朱慈烺的马前十步,然后就在马背上行了拱手礼,其中一名骑士大声禀报:“千岁爷,正阳门上的逆军反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