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斯环视了一圈,沉着脸道:“先生们,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尽管在过去的三个季度,咱们的盈利水平一直都未能超过一百万英镑,可伦敦交易所中咱们的股价还是稳步上升了百分之三十一点九。哦,对了,我说的是在香江立法局通过《银行钞票发行条例》和《外汇基金条例》以法律形式规定了咱们渣打银行的发钞地位之前。”
能坐在渣打董事会中的人,哪有笨蛋?
更何况,罗伯斯的话已经说得如此清楚了?
对于去年业绩并不能令投资者满意,还曾在年初公布年报后股价大跌的渣打银行而言,在未规定渣打银行的发钞地位之前,股价就稳步上升,那就只能有一种解释——有资金正在缓慢且大量的吃进渣打股份!
首席执行官博纳特看着罗伯斯问道:“知道是谁在吃进咱们渣打的股份吗?”
罗伯斯又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博纳特身上,道:“我不清楚,不过我想在坐的各位先生之中应该会有清楚的吧?”
博纳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罗伯斯勋爵,您该不会认为我知道是谁在收购咱们渣打的股份吧?”
罗伯斯摇摇头,道:“恰恰相反,我认为如果董事会中只剩下两个不知道谁在吃进渣打股份的人,那两个人一定是我和你。”
说这句话的同时,罗伯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在坐的一众董事,想从他们身上看出一点端倪。
可惜——
结果却令罗伯斯大为失望——倒不是说罗伯斯什么都没看出来,而是露出破绽的董事太多,以至于罗伯斯都没法分辨出他们中到底谁才是叛徒?
就在罗伯斯打量在坐的一众董事的同时,博纳特也在打量在坐的一众董事。
看到一众董事的表现,博纳特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他感觉情形可能远比罗伯期预料的还要糟糕!
博纳特看着罗伯期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虽然罗伯斯和博纳特一直在激烈内斗,可面对突如其来的恶意收购,还是让原本敌对的两人迅速放下成见,联合起来抵制共同的敌人。
罗伯斯看着在坐的一众董事,道:“首先,咱们得确认有多少人是支持咱们的?”
罗伯斯的话音一落,博纳特也看向众人。
罗伯斯和博纳特打的主意相同——他们想看看,到底谁支持他们,谁又支持收购者?
可罗伯斯和博纳特等来的结果,却让他们的心哇凉哇凉的——除了他们的五个铁杆亲信以外,包括罗伯斯的铁杆亲信财务董事塔朗都没有支持他们!
见此,罗伯斯一脸阴沉的看着塔朗,道:“塔朗先生,您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面对罗伯斯宛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塔朗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沉默了好一会,塔朗才带着三分不忍道:“爵士,别白费力气了,您大概已经输了。”
塔朗的话让罗伯斯和博纳特全都是心中一沉!
博纳特直接道:“塔朗先生,您和罗伯斯勋爵可是十几年的朋友,在这个时候您是不是该对罗伯斯勋爵说点什么?”
塔朗摇摇头,道:“对不起,我们都签过保密协议,里面的违约金是我们十辈子都赔不起的巨款。而且……”
“我们”这两个字从塔朗口中一出,让罗伯斯和博纳特心中又是一沉!他们不约而同的想道:“看来不止塔朗一人沦陷了!”
罗伯斯盯着塔朗问道:“而且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非常突兀的声音响起:“而且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