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公先前不是说查出什么得告知司马将军?”郭祖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不打算给司马将军一个交代?”
“海西县令不招惹我,我当然不会动他。”沮授说道:“毕竟我不知道司马将军有什么打算。可他一旦招惹了我,那我可就顾不得许多。”
“沮公有没有想过,或许海西县令是……”郭祖提醒了一句。
没等他说完,沮授就摆了摆手说道:“郭将军多虑了,司马将军比我追随公子更早,他的人品公子早就摸清。如果对他不放心,公子也不会把整个徐州都交给他。”
“沮公说的是。”郭祖说道:“可公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要怀疑司马将军。”沮授说道:“他必定知道海西的情况,或许我们还不知道的,他已经知道。所以没有下手,应该是其中有些缘故。至于是什么缘故,那就要问司马将军了。”
沮授的说法很难让郭祖信服。
他们来到海西还没两天,已经看出这里有猫腻。
司马懿掌管徐州许久,如果没看出这里有蹊跷,只能说他是无能。
可既然看出来,为什么没有对海西县令下手?
郭祖想不明白。
其实沮授也没有想明白,可他对司马懿还是有着十成的信心,认为没有动海西县令,是因为其中有些缘故。
至于什么缘故,他也说不清楚。
沮授让卫士去见管承,消息很快传到了海西县令的耳中。
县府后院的一间厢房里,县令与几名官员坐在屋中。
在坐的官员包括海西县尉、仓曹等人。
环顾众人,县令说道:“沮授这次来到海西,我感觉到他在怀疑我们。如果让管承和他见了,或许很多事情就会被揭穿……”
“司马懿都不敢动县令,小小沮授又有什么可怕?”县尉说道:“他身边就那几个卫士,我带人把杀掉就是。”
“你们以为我不想杀他?”县令说道:“可你们要知道,他是曹子熔派来的,杀了他,我们都别想活。”
“难不成曹子熔还敢动县令不成?”县尉说道:“如果敢动,司马懿早就下手了,还会等到今天?”
“曹子熔或许还不知道,司马懿虽然知道,可他却有不少顾忌。”县令说道:“他背负不起罪名……”
“司马懿不敢干的事,难道沮授敢做?”仓曹说道:“如果他知道县令是什么人……”
“沮授和司马懿不同。”县令说道:“他是蠢到宁肯死,也不愿意投效曹操的人。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不敢做?”
“我们该怎么办?”县尉问道:“难道坐以待毙?”
“当然不行。”县令想了一下说道:“不能动沮授,难不成我们连管承也不能动?”
“管承带来的海贼不少,怎么动他?”县尉说道:“打,我们肯定是打不过的。”
“打不过,也要让他憎恨沮授。”县令说道:“派出一些人,暗中摸上船去,如果能把管承杀了最好。即使杀不死他,也得让他以为是沮授暗中派的人手。”
“这样一来,沮授和管承就不可能谋面。”仓曹接过话茬,顺带拍起了县令的马屁:“还是县令看事情通透,这样一来,还真是让沮授没机会知道海西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