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出门,管事哪敢问去什么地方,恭恭敬敬的答应了,把曹恒等人送到门口。
曹恒并没有沿着街道离去,而是直接走向对面的凌云阁。
先后看着曹恒和黄舞蝶去了望月楼,根本没有来到凌云阁的意思,包括管事在内,凌云阁上下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正在烦闷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喊声:“太子驾到,怎么不见人出外迎接?”
凌云阁管事听见喊声,眼睛一亮,连忙迎了出来。
快跑到蔡恒面前,他躬身一个大礼:“叩见太子。”
“不用多礼。”曹恒抬了一下手,向管事问道:“凌云阁在三门峡的生意怎样?”
“回太子。”管事回道:“三门峡太小,这里有钱的人不是太多。能到凌云阁来消遣的,更是少之又少。凌云阁的营生并不是太好做。”
“顶层包房每天是空着,还是会有两桌?”走到楼梯口,曹恒仰脸望向上面。
“不说顶层,就算楼上的包房也是很难坐满。”管事说道:“这里要是能有寿春一半,日子也好过些。”
“你曾经在寿春的凌云阁?”管事提起寿春,曹恒扭头看向他。
“太子是不记得我。”管事躬身说道:“当初我在寿春凌云阁做小厮,太子时常会去。虽然太子不认得我,我对太子却是记忆犹新。”
“原来你是寿春过来的。”听说管事曾在寿春凌云阁做过小厮,曹恒来了兴致:“到三门峡多久了?”
“不过一年。”管事回道:“来到这里才知道,三门峡是个小地方。这里靠近黄河,鱼倒是不错,可寿春一带也不缺少好鱼。尤其是下蔡附近的淮王,到如今想起来,还是能回味起那鲜美的滋味。来到这里这么久,不仅凌云阁,对面的望月楼营生也不是太好。假如只是一家生意不好,那是经营的问题。如今两家都不好,必定就是三门峡的问题了。“
“这里人口确实要比江淮一带少了很多。”曹恒说道:“可你们也要明白,凌云阁和望月楼,无论建造在任何地方,承担的并不仅仅只是从当地赚取利益,还要把当地的经营给带动起来。既然你做了这里的凌云阁管事,就得担待起重任。我来到三门峡的时候,县令曾与我提起过,当初在这里设立凌云阁和望月楼,你们两家都在争往来人群密集的这条街道。凌云阁和望月楼可有一家想过,要去没什么人气的街道,把那里带动起来?”
被曹恒这么一问,管事顿时低下了头。
三门峡的凌云阁和望月楼成立的日子不是很久,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两家确实都在争夺在这条街道上的经营权。
理由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条街道人群相对密集,把店开在这里,生意必定会比开在其他地方好的多。
可曹恒却显然不认同他们当初的做法,劈头就说了当初选择这条街道不妥。
管事被曹恒说的低着头不敢吭声。
曹恒再次仰脸看向楼梯上方,对他说道:“把顶层收拾一下,我要与诸位官员在这里饮宴。既然我来了这里,就要给你们凌云阁的顶层开个张。”
对面望月楼的顶层,偶尔还会有一桌客人。
位于三门峡城内的凌云阁,顶层却是从来也没招待过宾客。
曹恒等人来到这里,还真是给他们开了个张。
管事连忙吩咐:“快去几个人,把顶层洒扫出来,请太子上楼!”
立刻就有几个人飞快的跑上楼去了。
有人上楼洒扫,曹恒带着众人在楼下等着。
等一会,还不见上去的人下来。
他向管事问道:“顶层有多久没人洒扫?”
管事回道:“回太子,已经很久没人洒扫,因此要耗费一些时候。”
“越是没人上去,越需要时常洒扫。”曹恒说道:“一旦有客人要来,难不成也让人这么等着?到顶层的人,你应该知道都是些有钱的主顾,他们来一次,比底层客人来十次百次都要强的多。”
“太子教训的是。”自从曹恒来到这里,找出来的毛病就不少,管事低着头应了一声,再不敢多言语半句。
过了片刻,上楼的几个人跑了下来。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的向曹恒躬身一个大礼,随后对管事说道:“管事,顶层已经洒扫干净。”
管事也向曹恒行了个大礼:“顶层已经洒扫完毕,请太子上楼。”
曹恒点了下头,沿着楼梯往顶层走去。
上楼的时候,他能看到所经过的楼层。
每一层洒扫的都很干净,只不过下面的楼层并没有水渍,而到了顶层,地面还是潮湿的,就连桌面和椅面也是一样,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才洒扫过。
大魏早就舍弃了矮桌,无论百姓还是酒楼,家当都是用的桌椅。
见桌面和椅面潮湿,管事连忙上前用衣袖去擦。
曹恒见了,对他说道:“我们是坐在包房里,你擦这里的桌椅又有什么用处?”
“太子说的是。”管事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一间包房前,轻轻把们推开,随后站到一旁,对曹恒说道:“太子,请!”
点了下头,曹恒走进那间包房。
张苞和诸葛亮以及一众官员,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房间。
房间里和外面一样,由于才洒扫过,看起来湿漉漉的。
“我这就叫人上来把这里擦干。”发觉不对,管事赶紧说道。
“不用了。”曹恒阻止了他:“你去安排酒菜,等到酒菜上来,也就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