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与囚犯,皆乃阶下之囚,何有异乎?”
计然镇定自若的道:“少府,现在那些战俘是楚人没错,然其定居吴地多年以后,在此娶妻生子,繁衍生息, 岂能不等同于吴人?”
一听这话,被离支支吾吾的,压根儿就找不出任何的话语去反驳计然。
庆忌见状,当即拍板道:“便依文子(计然表字)之谏,战俘为我吴国服劳役五年之后,若无差池, 放归自由之身, 并由官府分配房屋、耕地、农具,以便其生活所需。”
“大王英明!”
既然庆忌已经作出判决,被离、申息等人即便是再不满,都只能将那些牢骚话吞回到肚子里,跟着恭维庆忌一句。
“大司马。”
“臣在!”
“官道沿途常有豺狼虎豹,山贼水寇出没,命你负责出兵,维持治安,扫灭官道上的一切障碍!”
“另外,闲暇之余,我吴国为练兵所用,亦可出师剿灭各地贼寇、蛮族,以招安为主,歼灭为辅,剿抚并用,务必肃清吴国境内所有隐患!”
“臣,谨遵王命!”
庆忌考虑得十分周到。
这个时代,吴地的匪患固然没有那么猖獗,但依旧是不容小觑的!
列国逃亡的野人或者奴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都会选择落草为寇,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
而且,吴国开发的还不够彻底!
在一些偏远地方,尤其是吴国的西南之地,一片荒芜不说,崇山峻岭之间,盘踞着一些不服王化的蛮族。
那些蛮族部落各自为政,并不遵从庆忌的号令。
而这是庆忌所不能容忍的!
眼下吴国既然已经有了较为安全的外部环境,庆忌少不得腾出手来,整肃一下国内不安分的蛮族。
随即,庆忌又将目光放在治粟内史范蠡的身上。
“少伯,除修桥铺路外,寡人还要你在官道沿途建立驿站、客栈,以供来往商旅、士子歇脚。三年之期可否?”
“回禀大王,可!”
范蠡当即垂手道:“驿站可为国府修建,然则客栈,大王可鼓励商贾自行修建, 以此谋利矣。”
“善!”
让利于民的同时,又能减少国家的一些负担,何乐而不为?
这时,御史大夫孙武进言道:“大王,盗跖及其麾下数百盗贼,现已被关押在大牢,不知大王打算如何处置?”
庆忌闻言,沉思了一下,便挥手道:“先关着,容后再行发落。”
“诺!”
孙武、季札等人都颇为诧异。
在他们看来,吴国将进行一项浩大的工程,修桥铺路,所需人力极多,庆忌应该处死盗跖,并将其麾下的盗贼全部赶去充当劳役才是。
何以庆忌没有任何表示?
难不成,大王有着更深一层的用意?
孙武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
大司马府。
孙凭、孙武父子二人先后回到府邸,适才下了马车,便听得仆役来报,说是孙俪身体抱恙,已有医者前来诊治。
孙俪身子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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