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叫她搬出青宁院?
高敏月,也就只会这些手段了。
“青宁院,我让给她。”
从容平静,没有半分怒气。
谢锦宴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冯渊则是震惊又欣喜,未等谢锦宴说话,赶忙朝俞青芜恭维道,“俞姑娘大气,小的这就去春芳阁回话。”
谢锦宴却是拧紧了眉头,深深看了身侧的女人一眼,喊住冯渊,“冯渊,去告诉高姑娘,她若觉得春芳阁住着不舒服,还有沉香院,凝霜阁,出云居几个住处,问问她喜欢哪个。”
没有一个字拒绝,却又拒绝得明明白白。
“小的知道了。”
冯渊点点头,苦巴巴的退了下去。
俞青芜望着冯渊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心生同情。
“殿下这样,会让冯渊吃苦头的。”
“这不正是师姐所希望的?”
俞青芜话音刚落,男人哑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双有力的大手又落到肩头,强行将她转过去面对着他。
然后,重重压了过来,挑眉道,“这个结果,师姐可还满意?”
“既然师姐满意了,是不是也该让孤也满意?”
男人漆黑的眸子勾起几分邪肆,大手缓缓划到了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上,轻轻摩挲。
掌心的粗粝划过皮肤,刺得俞青芜微微一颤,心,更是颤。
青天白日,这男人怎就露出这等赤-裸-裸的欲色…
四目相对,俞青芜被谢锦宴看得面颊发烫,推住他刻意逼近的胸膛,避开了他的视线,小声道,“现在是白日,殿下这样不太好吧?恐怕会叫人诟病。”
这是在指责他?
谢锦宴身体前倾,将她撑在他胸膛的小手压了回去,似笑非笑,“师姐这是在指责孤白日喧淫?”
“殿下毕竟是一国储君……”
“一国储君又如何?孤连强抢臣妻都做得,还有什么做不得的?”
“……”
俞青芜噎住了。
是了,谢锦宴这混账一贯荒唐糜烂,又怎会在意别人说什么?
可她今日真的不想,她身子才好,一想到谢锦宴花样百出的手段,她便怕得很。
望着谢锦宴欲色弥漫的黑眸,俞青芜胸口猛地一跳,手指用力撑住,紧张道,“谢锦宴,阿月还受着伤呢,你就不怕惹她生气?”
“好啊,孤不惹她生气。”
“孤现在就让她搬过去与师姐同住。”
“你……混账!”俞青芜气极了,手重重往他身上捶打。
然而她那点儿力气,落到谢锦宴身上却更像是打情骂俏,惹得谢锦宴又是一阵燥热。
自上回到现在,他已有一个月没有碰过她了。
他轻笑了声,擒住俞青芜的手便将她抱了起来,暗哑道,“去净房。”
话落,径直往净房的方向走去。
所幸走的是小道儿,没有几个人瞧见。
没得片刻,便到了浴池边。
雾气腾腾的水面上,艳丽的芍药花瓣暧昧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