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宴并未说太过暧昧的话,起码对于曲姗姗这样的洒脱,男孩子气而言的女子来说并不算暧昧。
可是,此刻,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显得暧昧呢。
若是在过去,曲姗姗大可说她也邀了其他的男弟子。
但此刻,她若将这话说出口,不仅不能否定她曾主动向谢锦宴示好,反而在告诉大家,她曲姗姗不止与一位男子暧昧。
曲姗姗紧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含着泪光的眼眸楚楚可怜的望向谢锦宴,又望向萧凤昀,转而看向旁的男弟子,最后又看向郭晨,见郭晨都沉了脸,用一种质问的目光瞧着她,曲姗姗这才满眼不甘,带着哭腔开了口。
她一面抹泪,一面极委屈的反驳谢锦宴道,“谢师弟,你……你怎么敢胡说?我何时约你去外头游玩儿了?”
不承认?
没关系,她干的那些龌龊事儿可不止这一样,远的逮不着证据,这近的还能抓不着?
谢锦宴淡笑了声,极嘲讽的打量曲姗姗,冷哼道,“也对,那件事太远了,冰清玉洁,恣意洒脱,喜欢与男子游玩儿的曲师姐肯定是记不得的。毕竟……曲师姐你约过的又不止孤一人……”
“谢师弟你休要……”
“我休要胡说是吧?”
“曲师姐,你能不能换一句?你这话孤都听倦了。”
“早知道你不会承认!你也倒不傻,知道太远的无从查证,不承认便算是死无对证。”
“可你大约忘了,你随意勾搭男子一事,可不止这一桩,孤若是没有记错,今儿白日里在舍馆外你可还对着孤勾肩搭背的,想要约孤单独喝酒呢。”谢锦宴轻嗤了声,眼神讥讽的掠过曲姗姗,又扫过桌上的几名女弟子,挑了一名今日在舍馆外离曲姗姗最近的女弟子,笑问她道,“严师妹,今日你就站在曲师姐身旁,她今日所作所为,你可还记得?”
前一刻曲姗姗还在抹泪卖弄可怜,听到谢锦宴这话,她顿时僵住了。
先前还帮着说话的郭晨,脸色一时间更难看了几分。
他纵然愚钝了些,却不是个傻子,谢锦宴敢这样问,自然是有证据的。
可内心的自尊和对曲姗姗的爱,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强忍着满腹的羞辱,他带着几分不言的情绪,看向坐在周双双身旁的严轻轻,略有些威胁的口吻喊她道,“严师妹,你照实说就是,不必惧怕谢师弟,他虽为太子,却也得遵守师门规矩,况且他在此也待不了几日,你也不必怕说了实话他报复于你。”
“锦宴报复轻轻,郭师兄,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对劲儿呢?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威胁严师妹呢?”
俞青芜原本不想说话的,毕竟此事本就因她而起,谢锦宴故意这般东拉西扯,说到底就是故意把矛盾引到他自个儿和曲姗姗身上,如此一来,旁人也不会在注意她,至于所谓的闲言碎语,恐怕更多的也会针对谢锦宴。
其实在进门的前一刻,青芜还担心自己形象崩塌,担心师弟妹们会以何种眼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