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邬漪澜不知道自己是第几天在树上再次醒来了,最早的几天她还能记得,但是后来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楚来到这个自己命名为第二出发点的地方究竟有几天。
每次醒来做的事已经形成一系列的习惯,看手机、看手表,溜下树,等着蓝丝提着剑过来押她去帐篷,避开厄莫那一记闷棍,然后找那面菱花镜,等待将军派人来传信,再接下来就是面对她最无奈也是最残酷的……
今天,蓝丝还是坐在书案前的矮几上,跟对面的漪澜猜着迷题。
“你为什么能知道我的随身物件都放在哪里?真是如你所说,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吗?为什么我只觉得你熟悉,却不知道你是谁?”
蓝丝一脸疑惑与茫然,看着漪澜那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还有她知道关于乌苏家的家事、营帐内的物品摆放,还说是提前就可以知道将军等一会儿会派厄莫过来请她去大营议事。
“我不是这里供职的人,他们怎么会破坏规矩请我去参议军事部署?我不相信。”
漪澜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口,“爱信不信吧,每天都玩这个游戏,我都快变机器人了,不要再问我什么是机器人,也不要问我充电的事情……”
正在她们拌嘴的时候,厄莫准时出现,“蓝丝参将,将军命我传话,请蓝丝将军带上药品和武器,到大帐议事!”
蓝丝诧异的看向漪澜,真如她所说的一个字都不差,马上回过神对厄莫说,“你去回禀将军,我准备一下马上过去,哦,还会带上我族里的这位巫师一起过去。”
漪澜本想说她不去,但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谁让她第一天的时候就提出了这个要求,是她主动提出来,蓝丝勉强答应她,后来才演变成每天由蓝丝提出带她去见将军。
跟在蓝丝和厄莫身后急匆匆的走着,漪澜没忘记随时观察周围的环境变化,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有记忆,每天发生一点不同都有可能引发蝴蝶效应,她可不想与一群古人的灵魂做伴,会没有共同话题的。
今天的天空更明亮了些,簿雾之中开始出现一种能随风飘浮的小颗粒,偶尔迎着强光可以看见一两个闪着光的细小亮片,如不是像她这样仔细观察,很容易忽略掉这一点小小的变化。可就算漪澜明明知道这里起了变化,却不知其然也更不知其所以然,仍是一头雾水,心里唯一的祈愿就是坚持住别死掉,等大伯在有生之年找到高手来救自己脱困。
到得大帐之内,漪澜躲在一个角落里听将军训话,依然是每天都听到的内容,“诸位,感恩休屠王主为我们开创的盛世,我携烈焰营全体将士誓死效忠休屠王主!”帐内帐外响起一片宏亮的宣誓声,声浪三叠过后,将军当胸抱拳,“我与诸位被困此地已近半月,派出的信使迟迟未有消息传回,援军也无任何信息,我愧对诸位袍泽追随效忠之恩!”
帐内随属齐声应答,“我等之幸!”
漪澜心里微微一惊,今天的内容与前几天不一样了,难道……想到事情出现变化,她也没了拍苍蝇的心思,竖起耳朵留意着帐内帐外的情况。
将军继续说道,“日前与诸位部署之合围敌军的计划,自昨夜发生白骨袭营的变故开始,已经有所调整。今日凌晨从敌营过来两名信使,传递给我一个计划,想请诸位共谋之而定夺。”
说着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缕绢帛,展开竟是一副二尺宽三尺长的血书!
“诸位袍泽大部分都是源自布雨尔道府便追随于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手足,今日之事实属无奈之中的无奈。想我亦都护哩一族几代守护休屠王主,从来只有战死之勇士,未曾有过苟且偷生之鼠辈,我今日实在心中有愧。
然,夜枭营今日送来的血书中,提到的舍手足而保全局,令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我们是要等待着变成那一架枯骨之后苟延活命,还是……与夜枭营联手,斩杀所有中毒变异之同胞?夜枭营主将这份亲手所写的血书已然表明他之决心,想为还没有中毒或沾染毒素的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寻找突围出困境的一线生机,送他们回家!”
漪澜心里一突!今天的形势为何有如此大的转变?敌营怎么会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摆出一副联手突围的姿态来?
这个疑问不仅是漪澜有,帐内其他副将参将也都生出疑惑,交头接耳开始讨论起来。
蓝丝扯了扯漪澜的衣袖,“你早知道吗?”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怎么不在她帐内先透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