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更惊心。
不过。
还好!还好!
他在心里也还有一丝庆幸。
一丝老者给他的庆幸。
老者为他指了一条道路。他虽然不知道老者的话是真是假,但是他必须要去试。
因为他不允许自己的剑,止步在平云岭下。
“你的剑够快,杀人可以,杀我却不行。”
“总有一天可以。”
“好!我等着!”
“你可以等。”
“天下克快剑的剑法,在司马家。你想提高,可以去找一下司马空。你若能杀了他,剑法必将精进不少。”
“你等着!”
“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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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秀娟看看李敏,这是她所熟知的人;又看看踏云,这也是她所熟知的马。
她不能不回忆以前,不太远的以前。
就在数月之前,在中秋佳节之前。
李胡两家还是那么的亲近,那么的好。
可是如今?
如今……
如今又能如何呢?
杀夫之仇,江湖之人岂能不报?
“唉!”于秀娟叹了口气,道:“把马牵到马厩里去吧!喂着。”
又看看李敏道:“找个郎中,医好他。我要好好跟他评评理!评评理!”
下人们赶紧应了一声,各自按吩咐去做。
然而,郎中仅仅能医李敏的外伤,却无法让他从昏迷中苏醒。
于秀娟把他放到了柴房里。
她全然没有料到他的儿子会那么快找来,就在第二日的晚上。
那天晚上,她挑灯去柴房,李敏还是没有醒。
她看着李敏,胡边跟他的往事,一件件浮现在她的脑海。
于秀娟开始回忆。
开始诉说。
她开始一件事一件事的诉说。
她诉说这些事,眼泪一件事比一件事更多,情绪一件事比一件事更激动。说到最后,她竟然拔出佩剑来,指着李敏问,为何要杀她夫君?为何要杀她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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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来到乔县胡家的时候,残月西楼,明晃晃的挂在天上。
他跳上墙头,跃上屋顶。
一声马的嘶叫传入他的耳朵。他熟悉这声马嘶,来自踏云的嘶叫。
他认定了父亲就在胡府。
他在房顶上小心的找寻,找寻着他的父亲。
突然,他看见的灯光,来自柴房的灯光。
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胡府,他熟悉这里的房屋与道路。
他小心的潜到柴房旁边。
突然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手握长剑,呼喊着“你为何要杀我夫君?”向前刺去。
李鸿心惊,他知道剑下的是他的父亲。
他不能等,他拔剑,他冲进柴房,他出手,他的佩剑与于秀娟的佩剑相交。
“铛!”
一个人情绪激动,一个人救父心切。
两个人激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