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在对阵,丁盛对着屯副魏舟怒吼:
“我不想听理由,现在立刻,我说立刻,给我冲过前面那些该死的杂兵。”
魏舟黑着脸,他知道屯长为何暴怒,因为他们作为石家军六大屯中的选锋屯,自晨曦偷袭,竟然到现在还未能击溃对阵的杂兵,这是何等耻辱。
魏舟知耻,一句话没说,披一具两档铠就带着赵镕他们什就冲到阵前。
对面一个戈兵慌乱就捅向魏舟,被魏舟一刀削掉了戈头,然后刀顺着木柄就捅进了这戈兵的肚子里。刀一拔,也不管这人,又砍向另一个拿木矛的贼兵。
那戈兵哭着捂住肚子委顿在地,但没一会,就被赵镕他们什的人踩死,谁都不在意这人。
赵镕带着山狗他们紧跟魏舟,遮住他两侧,就这样,魏舟就像个锥头一下子凿进于禁的阵营。
又冲了三十步,魏舟已经能看到对面圆阵内一个满身是血的贼首正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很好,就是这种眼神,乃公就收下你这颗头颅了。
魏舟再要贾勇,突然一个矮壮的满面虬髯的壮汉就猪突撞了过来。
只一交手,魏舟手就一麻,知道不是此人对手。他再不管那圆阵的残兵,招来赵镕就合击此人。
这猪突勇士悍勇,一把环首刀明显加重了,刀刃相接,直撞得魏舟和赵镕抓不住刀。
二人越战越险,眼见着,对面兵越来越多。
恰在这时,鸣金声起,二人一对视,齐齐往后奔,片刻突袭的两个屯,立马撤了下来。
猪突勇士正是昌豨,他救了于禁后,正自矜得意,就听到公孙七上来吼道:
“愣个啥,跟我冲啊。”
原来,公孙七也带着大队冲了过来,一路上,不断有兵入列,到南面时,已经聚了八百兵。
看见昌豨击溃来犯之敌后还在发愣,他立马骂了过来。
他公孙七要将这些来援之敌尽诛此地。
听公孙七还要追击,委顿在地的于禁立马爬起来劝谏:
“魁,万不可追击。彼辈到底如何,我们一概不知,要是这是他们的诱敌之计,那就危矣。”
公孙七哈哈一笑,反说出这样一番道理:
“文则,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你只看一,吾已算十。
彼辈定然是那山上石将军在外的巡军,见大砦被围,就要旦袭我军,本来是个好主意,要不是你和昌豨奋勇,就险让彼辈得逞。
但现在呢,一切都不同了。他们这些在外的巡军才能有多少,此刻旦袭不成,早已胆寒,见我大军来援,慌忙逃窜。
此胆寒之军如何挡我麾下精勇。在我公孙家两代恩养的勇士冲锋下,彼辈只能为齑粉。
还有一点文则不知,我一旦剿杀完这些援军,那峰顶的石家军如何还能有战心。只要我铁壁合围,那些人只能束手就擒。
这就是一战而定。此玄之又玄的兵法,文则你日后也要多习,不然你的谨慎性子,反会成为你的缺点。”
于禁恍然大悟,也想随公孙七追击,但被公孙七留下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啥能。
然后,公孙七和昌豨就在于禁的目送下,领着八百兵奋力追击。
看着二人远去,于禁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