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拗儿很好奇地问赵一痕:“赵叔叔,爹爹他怎么了?”
赵一痕笑道:“他在想你娘的事!”
江拗儿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娘亲不是死了吗?拗儿都不想,他想什么呀?你们大人就是这么看不开!”
赵一痕突然发现江拗儿的话,特别在理,仿佛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连笑道:“是啊,他们都不如拗儿懂事,走,叔叔带你吃好吃的!”
江拗儿再次叹息道:“唉,你们大人啊,没事就只知道带我吃好吃!我是那么喜欢吃的男人吗?一点都不懂我!”
被江拗儿一连两次如同大人的教训,让赵一痕哭笑不得,赶紧问道:“那你想干嘛?”
“当然是去听曲了!”
江拗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起路来,有种莫名的拉风。
赵一痕也跟了上去,他知道江拗儿要去哪里,也没有跟他说其实那家店已经没有唱曲了。
他也很想知道,现在的孙木香过得怎么样了。
迟月酒馆,孙掌柜依旧满脸堆笑。
客人也总是调笑道:“孙掌柜,你家那唱曲的呢?”
也有客人直接讥讽道:“孙掌柜,让你家唱曲的来啊!喝酒不听曲,好没意思啊!”
周围人也是应和道:“是啊……是啊……”
久居江湖之中的孙掌柜岂能不知道他们的话语中带着尖锐的刺,但客人就是客人,他陪笑道:“小女染疾,不宜唱曲,若不嫌弃,我这老人家为大家唱一曲助兴?”
“切,就你这糟胖子,还是算了吧!”
众人一阵唏声。
孙掌柜也没说什么,继续清账。
“掌柜的,我要听曲!”
这时一个稚嫩地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孙掌柜看了看来人,正是有钱的金主!
他摇了摇头,对赵一痕叹道:“大爷,若是听曲,就请回吧!”
赵一痕看出了他的叹息之声,无奈之占三分,更多的则是心疼。
心疼的不是没银子可赚,而是真正心疼唱曲的人!
赵一痕摇了摇头,“弹曲也行!”
这个店出名的是唱曲,而非弹曲,提出弹曲,也并非不可,只是谁都知道,弹曲随处可听,唯独歌喉让人回味。
因为孙木香的嗓子娇好,故而很多人都愿意来听一曲。
孙掌柜对这个要求,有些意外。
所说女儿的曲唱得好,在整个成都里都算的上佼佼者,而弹曲,却并不是那个高超。
他想了一下,道:“小女身体,当真不宜出来弹唱。”
赵一痕能看得出他的犹豫和迟疑,但他却不知道孙掌柜到底是何心思。
“啊?那好可惜哦!”
江拗儿无比惋惜,低垂着头,整个人都显露着不开心。
既然不想见,那便不见吧!
赵一痕揉了揉他的头,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孙木香从后门走了出来。
今日的孙木香有些特别,一身淡绿的青菊裙,面色红润,举止间,少了几分胆怯,多了几分清傲,这分气质,足以和千金小姐媲美。
她走在大堂中,不仅让人看呆了眼,还让赵一痕刮目相看。
她身段本就窈窕,长相也是不属于一般年龄女子,如今又有上等裙和胭脂水粉修饰,更加光彩夺人。
在赞叹她美的同时也会对孙掌柜不解。
平日里,就给他一张桌椅,既不精心妆点,也不舍得花钱,近日却舍得给女儿如此铺张浪费了?难道是为了赚更多的银子?
众人都不理解,赵一痕也不理解,孙木香更茫然!
孙掌柜见女儿出来,慌忙迎了上去,责怪道:“身体还没好。出来做什么?”
看似责怪,更多的却是温暖。
孙木香笑了,指了指赵一痕,又指了指后院。
孙掌柜似乎明白女儿的意思,有些为难道:“你虽然喜欢他,但还未成婚,就进你闺房可不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