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说的对,临州城巴掌大的地方,还没咱兜不住的祸事!”
韩聪望着赵燕吊儿郎当的也上了马车,心中对他说的这句话暗自琢磨。
这时候看热闹半天的黄二跟韩聪打了声招呼。“韩管事,咱也走吧?颖儿小姐虽然天真烂漫,可她有赵公子所在家族的底子,临州城又有你这个靠山,对知县的公子又有大恩。说实话,除了钱家,我是不知道谁还能动她。”
韩聪跟着黄二往前走,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燕子的马车之后,也想明白了。看来是自己对阴谋一类的东西琢磨太深了,以至于深陷其中。考虑事情也用这种躲在暗中的想法。
不到一个时辰,车队吹吹打打的才到了地方。
知县的府邸,门前围了一众看热闹的人。
然而就在大家都想看新娘子穷酸样子的时候,却被人整整抬进来十箱嫁妆。
“这何老汉家怎么回事?就他那家底,硬凑也凑不齐吧?怪不是借了高利贷?”
“高利贷?谁敢借他?不怕被知县穿小鞋啊?”
“不会是新郎送过去的,又给原样送回来吧?”
“没有,这么多人看着呢,郝知县还是要脸的。我估计八成是昨晚上送过去的。”
“有这个可能!”
......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十箱子嫁妆都抬到了外院中。
似乎是为了解答大家的疑惑,礼官将嫁妆一箱一箱的唱名,每一箱都打开来让大家观看。
当绫罗绸缎出现的时候,围观的贵人们还能镇定;当金银玉石首饰出现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开始诧异;当一对足足四掌宽、两掌高的翡翠鸳鸯出现,所有人都已经惊呆了。就算是郝知县提前一天准备也不可能!
因为郝知县来上任的路上,就已经被贵人们查的底掉,所以他们相信郝知县绝对不会有这般的家财!
郝知县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难道这何家还有什么深藏不漏的底细不成?
这时候郝权才领着从轿中走出来的新娘子,双双走在地上铺的红绸缎上。
郝知县心想这事以后再问不迟,便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接受了两人的跪拜,新郎象征性的领着新娘子回房,然后就出来见过各位宾朋。
贵族子弟,是没有闹洞房一说的。所以很多新郎都是在酒桌上被灌倒,以满足人们的恶趣味。
然而今天大家先有隔岸旁观的心思,后有捉摸不透的诡异,让所有人都有所拘束。
郝知县自诩光明磊落,无不可对人言。况且今日不讲谜底揭开,恐怕气氛会一直尴尬下去,便将郝权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