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看祖逖只是带了三千士兵,但是其中善用强弓者却是有三分之一强。
这一千多士兵,都是远射近搏的多面手,个个都是一人能抵得上好几个人用,这也是祖逖感叹青州兵卒强劲的一个原因。
“贼人弓马娴熟,等到我军出营,只怕早就跑了,根本追不上踪影。”祖逖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吗?”一名青州军的旅帅有些郁闷的说道。
祖逖听到这话,心中闪过一丝轻微的不快。
这些青州兵军士在祖逖看来,都是非常精良的士兵,但是这些人对待上官的态度,却是让祖逖一直有些不太满意。
虽然青州士兵们对于军令十分听从,但是在命令没有明确下达的时候,经常与上级军官们理论,虽然不是什么争吵,但是在祖逖看来,却是与自己前几十年见过的官军士兵大为不同。
那些奴仆或者亡命徒般的士兵,什么时候敢这样对自己的军官说话。
“是啊,将军,我们青州军,可从来没有怕过这些胡虏,更何况,这才不过三四百贼虏。”
另外一名军将也是开口说道。
“怕?”祖逖闻言轻轻一笑。
“别说是三四百胡虏,就是三万胡虏,我祖逖也不会怕的。”
“诸位,我想着的,可不仅是眼前这三四百胡虏,而是那三万贼军。”
众军将闻言,都是一愣。
“将军,此话何意?”
“我要用计让胡虏入我彀中,而后就再从容破之,不说尽数全歼,也要逼迫他们把裹挟的丁壮全都给吐出来。”
祖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胡须盯着营寨外的三四百胡虏。
这时候,那些胡虏已经开始在营寨外往来呼喝,发出阵阵的怪叫喊声,用来挑衅营寨内的青州军。
特别是其中一个穿着精良甲胄的胡人少年,更是亲自往来冲突骑射,把为数不多的几个青州斥候,全都给驱逐到了营寨里躲避。
几个军将听了祖逖的话,都是面面相觑。
“可是,将军,大将军曾经告诉我们,甲坚兵利则无往不胜,平原城就在不远处,灭了眼前这些蚊蝇一样的贼人,然后列阵前行,大摇大摆的进入平原城,我就不信,那些胡虏能挡得住我们三千披甲精兵!”
“就是啊,将军,对付这些胡虏,结阵冲杀过去就是了,还用得着什么机谋?”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不过一些胡虏,还用得着如此麻烦嘛?”
一时间,这些最大官职不过是个旅帅的军将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忽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们这些人,要造反吗,如今大将军授符节于祖将军,一切都是得听从祖将军之命,哪容得你们如此放肆议论?”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说话的人,原来是跟随而来的刘珣,虽然刘珣不及弱冠,但他是刘预的侄子,又一直有军功在身,用来压制这些旅帅级别的军将,那也是绰绰有余。
刘珣说完,直接冲着祖逖拱手回报。
“将军,一切都已经按照您的命令,全都布置完毕了。”
祖逖见状,满意的夸赞了刘珣两句。
在行军之前,祖逖以为刘预安排这个侄子来自己军中,是为了行那监军之用,可是没有想到,这一路的行军布置,担任行军司马的刘珣却如同老手一样,布置的井井有条,而且还屡屡维护祖逖,帮助其约束那些“放肆”的青州军将。
如今的祖逖,对这个少年老成的刘珣,越发的喜爱,甚至有了想要把自己的本事,对刘珣倾囊相授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