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双手拢袖,直接的摊在了石桌之上,倒是有些个不伦不类,丝毫的不顾及模样。
“谈不上知道,但一些东西还是记得不少,比如说当年的一个小子,特别不务正业的那种,平生的最大愿望就是想躲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人,修士,玄兽等等,甚至于更加高远的存在,比如说是头顶之上又顶端的存在,不在这片天地又是这片天地的那个。”
褒宜听的可谓是迷迷糊糊,简直就是比自己的那大半个师傅向她教授那些个晦涩难懂的功法典籍还要晦涩难懂。
吴尘自然是看懂了女子面庞上的认真无比其实心底下不知在神游何地,不过依旧是对着小姑娘讲这这些陈年烂谷子的往事。
“倒是没想到还真的被那个家伙给走到极端了,真的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遇,这一点不论是我还是那几个家伙其实都是佩服的,就算是面庞之上不打紧,但心底下还是佩服的,任何一道,不论是杀人如麻、屠尽百万万而不止的通天巨恶,还是为避蚍蜉而挪脚那种大善之心,但凡是做到了极端的都是真正的可怕。”
褒宜若有所思,陡然间想起了她那大半个师傅曾经对自己讲过的一句话,修行大道若登峰,有畅通无阻的大道,但却是人头涌动,百万人过桥,有险阻其恶,道途磐曲的通订小道,万人登。
前者稍显安全,后者便是万中难存一的境遇。
然后她那大半个师傅便是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希望她褒宜走那条大道,与更多修士去争那条桥,让后说了一通她褒宜觉的犹没有道理的言语。
天下道路千百条,不论是简单易行的还是峭峰陡岩的,但凡走到极端至顶,无二,因为顶就是那个顶。
“只不过是这树有根基,水有源头,摸着了这树之根基,寻到了水之源头,便能用那些个倒推法门于是便就是个避无可避,藏无可藏的境遇。”
“以前的时候,那家伙之所以会留下这么个显眼而易见的根基,自然不是念旧心作祟,修为境界,一条路能周到顶的修士,早就是能摈弃所有的那般存在,相反,这才是那家伙的聪明所在,若是没有把柄在那个站得高看的深的家伙手里,没有它天地开一线,那家伙也不会有最后的登顶成就,所以说那个自称是算无遗漏的家伙到底是有真本事的。”
吴尘像是又些唏嘘,渐而又是又些意外,“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那个下手也是奇黑的家伙,居然也对你们留了一线,要知道这样他那引以为傲,一条道走到底的路,就相当于是又出现了个大大拐角。”
褒宜紧皱着眉头,整整一颗心都是在提防着吴尘,自己面前这个絮絮叨叨不断,言语怪异的吴道友。
吴尘尤为堪破人心道:“是不是听不懂,没关系,本就不是说给你听的,其实我也是看到了你的那一刻才明白,那家伙的算无遗漏还真不是吹的,当时以为姓玄的那家伙就算是够贼的了,没想到藏的最深的反而是他。”
听不懂言语的褒宜默不作声,就像是背诵一般的记下言语。
陡然间,一束束的耀眼玄光居然是蹿上了这数千丈的峰巅之上,正是吴尘身后。
正当吴尘感到疑虑之时,吴尘却是啧啧道:“要是被那家伙知道了自己来回收刮两遍却还是有条大鱼漏网,估计又该是,跺着脚,扯着大嗓门。”
吴尘抬起了拢于袖中的双手,四四方桌之上蓦然变幻,有流云辗转,莫测不定。最后画面定格,是一处巨大石像处,石像高有近百米,当褒宜瞩目凝视其上时,只是觉得尤为熟悉,脑际之中回想一遍之后,在看向那些石像,就是更加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