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使君所言极是,若是能从军,想必这些挖矿之人定会踊跃而来。”范宇沉重的点点头道:“从军虽然有可能上了战阵,可是与这下洞挖矿相比,却是活下来的希望更高许多。”
陈贯叹息道:“谁说不是,这等人上了战场,必是韧勇坚毅之辈。以之为新军,当可如干将发硎无往而不利。”
“既然如此,那我可免不了随使君往太原一行,叨扰之处还望莫怪。”范宇对陈贯拱手笑道。
陈贯大笑,“这也是公事,何来叨扰一说。我也想看看安乐侯的新军,是如何练的。而老夫对于练兵,也有些心得,正可与安乐侯互相请益。”
这位河东路的转运使,虽然已经是封疆大吏,可也没有半点看不起范宇的意思。既没因为他的年纪小而轻视,也没有因为他是皇亲而傲然面对。反倒是如同朋友一般,有些推心置腹之意。
其实这也是谈得投机了,陈贯才会对范宇如此客气。如果话不对路,这位转运使也不见得会客气什么。
在河中府休息了一日,范宇便和河东路转运使陈贯,一同往太原而去。
太原历来为兵家重地,不但地理位置重要,就是这里的物产也相当丰富。太原处于晋中平原的北面隘口,古称晋阳、并州,也是一座古城。
到了太原城中,便等于到了陈贯的地盘。
陈贯命人收拾出来太原的驿馆,让范宇一行人入住。
在太原城最大的酒楼之中,陈贯宴请范宇他们。
范宇席间便问起陈贯,如何从矿场之中招募军士,“陈使君,今日已经到了太原,明日起,我就想去矿场招募一些矿工。陈使君觉得,意下如何?”
“安乐侯,你可一点也不安乐。”陈贯哈哈大笑道:“不过,这很合老夫的脾气。明日,我可命人向安乐侯提供一些矿场位置,安乐侯可自行带人前往。”
“哦?我直接去矿场招募兵士,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范宇有些犹豫道:“这样做是不是太直接了,要不要与那些矿场主人打个招呼。”
陈贯哼了一声道:“朝廷招募新军,岂用和这些喝人血的家伙打招呼。安乐侯尽管去便是,若有人敢闹事,老夫可派人协助。管叫这些家伙,没一个敢说个不字的!”
范宇听到陈贯这样说,便点点头道:“如此,那我可就不等了。如今西夏与辽国在黄河边上对峙,加强边地时不我待啊。”
“正是如此,我等为官,一心秉公办事即可。”陈贯笑道。
待酒席散了,范宇等人走后。
陈贯才叹了口气,看着范宇离开的方向暗道。安乐侯,你在官家面前的面子大,可莫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