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钦差,我们难道不应该乘胜追击吗。西夏前有野利遇乞的五千轻骑越境,后有数万大军来攻,对我大宋毫无敬畏之心,这等贼子不可姑息。”此时曹傅却是意气风发的道。
这小子带领新军,两战皆胜,而且胜的都还算是轻松,便开口说大话了。
范宇斜了这小子一眼道:“你且告诉我,西夏的铁鹞子如何来破。新军不过是重甲步卒,若是碰到那些铁鹞子,追不上逃不走,如何可战?而且那些泼喜军,也只损失了小半,仍旧威胁极大。”
狄青这时拱手道:“启禀侯爷,我们今日这一战,却也缴获了泼喜军的旋风砲。这等旋风砲小巧易带,却也颇有可取之处。我大宋缺少战马不假,可是彩买骆驼应该不难,仿泼喜军建一声旋风军,想必并不是难事。”
杨文广不由得眼中一亮,躬身道:“侯爷,狄青说的不错。只要我大宋也建这样一支装备了骆驼旋风砲的军队,想必也能发石如拳所向披靡!”
“先将那缴获的旋风砲送回造作院,此事急不得。”范宇摆了摆手道:“眼下当务之急,便是继续戒备西夏军。莫要大意,再吃了亏。”
众将拱手齐声道:“是,谨遵钦差之命!”
“此战战果不小,我今日亦会向政事党写报捷文书,将此战的详细经过述于其上。各位的功劳都不会少,望继续用命勿懈。”
范宇其实也有些发愁,前后俘获了这许多的西夏兵士,也是个不小的问题。
要说将这些兵士还给西夏,他是很不甘心的。说不定哪天,这些家伙就会与宋军再次沙场相见。若是被放掉的西夏兵士,再杀伤了宋军,这可就是罪过了。
报捷文书写就之后,范宇又专门写了一封处理西夏俘虏的进言。但是范宇只是讲明了这些西夏兵士不可放还,其余的还是由政事党来想办法。
虽然范宇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却不能什么都做主。有些事情哪怕自己有更好的方法,也要照顾到大宋这个整体的接受能力。尤其是不能越俎代庖,那就费力不讨好了。
在范宇边有些幸福的烦恼之时,野利旺荣也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之中。
野利旺荣也将众将召集起来,讨论何去何从。
原本与辽军一战,得了好大的便宜,使得辽军损失惨重并龟缩到了宁边州城中。可惜没能保持住这个胜势,转而攻打宋军的董家寨,又落了一场大败。
再留下来的话,西夏军就危险了。可是不再战上一场又不甘心,这就是野利旺荣心中的矛盾。他自己也无法选择,便向众将要个建议。
“大将军,我们直接退走便是,莫要节外生枝。”一名将领道:“若是宋军与辽军联手来攻,我军虽然不惧,可是也要苦战一场,并无多大意义。”
“若如我军一边退回,一边在宋辽边界两边都派人劫掠一番,也算是出一口恶气。”有人如是道。
“我有一计,可使大将军再胜一场。”有人建议道:“可先让泼喜军与件鹞子退走……”
野利旺荣听到这个将领的建议,不由大笑,“这个办法好,弄不好还可再占个大便宜!”
打定了主意之后,使吩咐下去布置。
次日天蒙蒙亮,西夏大营便燃起大火,而西夏大军依次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