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现。”赵秉钧也不说有也不说没有“未曾现”四字当真奇妙得紧。
是真?是假?是实?是虚?
皇帝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这么多亲贵串联且自己毫不知情。不必说。肯定不是好事。
“都勾搭些什么?”
“探不出来……”赵秉钧面露难色“卑职等都是汉臣未能与闻……”
“探不出来?”皇帝想想可疑——一方面说这么大的举动。一方面又说探不出来。这倒是个什么事?真让人窝火。皇帝“霍”地一声站立起来一手执枪两眼死死地瞪着赵秉钧后者大汗淋漓真怕皇帝一气之下直接扣动扳机——那才真是一了百了。
突然皇帝仿佛想起了什么焦急地问道:“善耆呢?他有没有掺和进去?”
“当当当”壁钟又敲响了整点的报时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时针已指向11点的数字。刚才接到线报广州革命党造反举事的时间提前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动。
还有两个小时?怎么办?善耆一跺脚咬咬牙叫上几个亲随从小门出了王府马蹄声在寂静的小巷里传得老远……
已经要到飙地临界点了赵秉钧斟词酌句反复考虑之下最后挤出几个字:“微臣只觉得肃王爷地行为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宗室串联臣害怕出事曾向王爷禀告他却说不碍事让我不要太疑心所以探子也不曾多派。”
皇帝这下听明白了之所以无法打探出情况不是赵秉钧无能而是善加以阻挠地结果——此人可疑。
“但是……”赵秉钧紧接着来了一个18o的语气转折。
“但是什么?……”
“但是后来王爷又吩咐我派人紧盯几个东洋人说是不可松懈。结果我现与世铎接头的东洋人还不少。”
“嗯?”皇帝眉头紧皱——连日本人都掺和进来了这事儿看来小不了。
“日本人的身份查明否?”
“其中一个叫……”赵秉钧刚开口讲了半句王商已经回来了“万岁爷已按您的吩咐舒清阿调集禁卫军完毕。”
“好!”正想让王商退下忽地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苏拉在王商耳边悄悄耳语几句王商脸色大变。
“皇上……肃亲王在宫门外求见说要紧要大事非面见。”
“他……”赵秉钧身子一抖。
事儿越来越多了皇帝咬咬牙:“宣。”停一停才说“王商你把善引进来。只他一个!”皇帝在“只他一个”四个字上重重用了口音。
“喳。”
“赵秉钧你接着说那日本人是谁。”
“有一个叫川岛浪的。”
“川岛浪?”皇帝眼睛都瞪圆了。
“是。”赵秉钧以为皇帝不认识此人赶紧解释说“他是京师警察学堂的总监也是肃王爷地顾问和心腹但是……”
“朕知道朕知道。”这不就是“满立运动”的始作俑者么?真是冤家路窄这件事上他居然也有份皇帝将手重重一拍“轰隆”一声御茶碗落地震个粉碎“善耆欺君买国罪在不赦……”
“皇上奴才……”隔得老远善耆已听见了皇帝的言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善耆你在家做得好大事哈哈哈朕没看错人朕的内政大臣竟然是这般有为。”
“皇上奴才废话也不多讲了今夜之事奴才是来出的。”竟然气定神闲。
“事到临头你想着出早干嘛了?”皇帝大怒举起镇纸就砸了过去“哐啷”一声玉镇纸跌得粉碎传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奴才有不得已的苦衷。”
“好好。你有苦衷。”林广宇气极反笑“这会儿便没苦衷了?”
“奴才思来想去瞻前顾后反复权衡最后认定宗室虽然紧要但祖宗的基业却是第一位地社稷之重重于皇族重于所有人。”善看了一样跪在旁边地赵秉钧:“智庵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是个忠臣皇上没看错你。”
“王爷……”赵秉钧一脸苦相。
“世铎准备弑主……”什么?善耆此言一出上书房里所有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