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有这个意思。”
朱如山又说:“我跟他说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事。陈老大还跟我说,等你们戏班子再来这儿唱戏的时候,他得请你们喝酒。”
房海笑嘻嘻地说:“酒就不用他请了,只要他不再砸俺的场子就中了!二福受了惊吓,到现在还没有过来呢。”
朱孟春就说:“一会儿让他多喝一杯。”
二福连忙说:“大少爷,你别听他说,我早就没事了。”
随后,朱如山就让大儿子代他给戏班子的人各倒了一杯酒。接着,东方如涛起身给朱如山父子四人各敬了一杯。
大家又说了几句闲话,朱如山就说:“东方班主,能把你们请来唱戏,说明咱们有缘分。跟你们说话,我感觉挺投机的,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东方如涛连连表示谢意。
朱如山又说:“这儿离漯河有几百里地,去你们那儿一趟至少得两天。我想跟你说的是,以后每年到这个时候,你们戏班子就来唱几天戏。你们大老远来,我绝对不会亏负你们,戏金不会少给你们。”
如涛连忙说:“朱大叔,你这么照顾俺戏班子的生意,戏金那都是小事。要不是还得去后屯唱戏,俺就得再送你两天的戏。”
朱如山笑了笑,“那不行,不能让你们白唱。都不容易,谁都得养活一家妻儿老小啊!”
牛富田说:“朱老爷,来的时候我就把弦子带来了,你喜欢听哪出戏,马上让他们几个唱上几段。”
“这不好吧,我是请你们做客,咋能再让唱戏啊?”
如涛笑着说:“朱大叔,你喜欢听俺唱戏,俺比啥都高兴啊!”
朱如山高兴地说:“那好,咱再喝一杯,一会儿你们就把《蝴蝶杯》、《香囊记》唱几段吧。”
几个人又喝了一杯酒,二福、东方如涛等人就唱了《藏舟》、《投衙》、《抬花轿》中的几段戏,朱如山父子很是满意。
夜色已深,牛富田就起身跟朱如山告辞。朱如山父子把他们几个送到大门外,朱如山拉住如涛的手说:“说心里话,我就舍不得让你们走,要是天天能听你们唱一段就好了。”
肚子里有半斤酒撑着,东方如涛也忘了谦虚,“朱大叔,你喜欢听俺的戏也好办。等俺唱出了名,我也灌几张唱片,到时候我给你老送来几张。你买一台留声机,把唱片往上面一放,你天天就能听了。”
朱如山连连说好。
五个人回到祠堂,听到几个屋子里都传出一阵阵响亮的鼾声。二福笑着说:“这些人都睡得跟死猪一样,有几个贼进来,把东西拿走完他们也不知道啊!”
牛富田轻轻咳嗽了两声,“出门在外,别说那么多的狂话!”
房海笑道:“二福,又挨吵了吧?”
牛富田说:“别说那么多话了,赶紧进屋睡觉吧。”
几个人就回屋睡了。
东方如涛有些兴奋,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牛富田如雷的鼾声,他更加睡不着了。即将黎明的时候,如涛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