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陪我去补补妆可好?”云媛瞧见慕容画楼,笑语亲切,不经意抬手拂过自己的鬓角。</p>
慕容画楼瞧着她发丝整齐,须臾才发觉是自己的鬓角被海风吹散了几缕。淡淡微笑:“好,我的妆也花了……”</p>
洗手间旁边的休息室,在甲板下面一层。沿着木板楼梯,李争鸿走在前面,云媛挽着慕容画楼并肩稍后,后面跟着云媛的近身侍从。</p>
休息室在走廊尽头。素白墙壁上,挂着法国油画,浓墨重彩点缀走廊的单调。一路上有些小小房间,却是紧锁铁门,上面写着什么杂物室之类,大约是闲人免进。</p>
云媛轻轻撩拨耳畔的钻石耳钉,不着痕迹将它摘下,随手丢了,就听到一声轻微叮当响动。</p>
“啊,我的耳坠子掉了……”云媛失声惊呼。</p>
那耳坠子不徐不缓,滚入杂货间的门缝底下。</p>
慕容画楼没有抬眸瞧她,心中很觉得好奇:这耳钉滚得也太有技巧了,好似故意丢过去的。</p>
李争鸿与云媛的副官都过来帮忙寻找,却见门缝间一点细致微光,怎么都够不着。</p>
“你去找管事,让他们开门,把耳坠子给姨太太找出来!”李争鸿对云媛身边的副官道。</p>
那副官连忙转身嘟嘟跑走了。</p>
迎面过来一名男子,身着金色制服,是伯特伦号上的招待。见云媛急了,便道:“太太,需要帮忙吗?”</p>
云媛眼波一潋,道:“我的耳坠子掉在这里了,拿不出来……”</p>
那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开香槟的起子,缓缓跪在地上,那起子慢慢伸入门缝里,半晌却都弄不出来。</p>
去洗手间的人来人往,都在打量到底怎么回事。</p>
云媛好似难堪,便道:“不必了……等管事来开门吧!”</p>
那招待缓声笑了:“太太不知道,法国的管事可拖沓了,半晌都来不了。您等等,我这快够到了……”他话音刚落,切割完美的大颗南非水钻耳钉从门缝里缓缓拉出来。</p>
云媛松了一口气。</p>
那招待拿起耳钉,谄媚交到云媛手里:“太太,这样的钻石耳钉贵重极了,您得仔细……”</p>
两人手掌一接,慕容画楼瞧见一抹异常。</p>
云媛接过耳钉,慎重将其包裹在掌心,贴在胸口道:“总算找了回来……”</p>
正常情况,应该拿在眼前瞧瞧是否有损坏的,那么贵重的耳钉!</p>
云媛却藏在掌心里。</p>
慕容画楼便肯定了刚刚自己没有瞧差。那招待虽然极快,她还是看见他将另外的一个小小东西顺势塞入云媛手里。</p>
李争鸿给了那招待赏钱,他高兴而去。</p>
金色制服因为刚刚跪下时,后皱微起,左侧腰间好似鼓起一块。那里,很适合藏枪。</p>
带枪的招待?慕容画楼心底好笑。</p>
自始至终,云媛都捏着手掌,一直到她进入洗手间!</p>
凑巧掉了耳钉,凑巧那个招待路过……</p>
这姨太太……对白云归应该有所隐瞒吧?(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