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邵国立这番解说。陈太忠才明白。敢情这去澳门。就是真正地开心去了。玩去了。不过正经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懒得去了。“要不你去澳门吧。我回凤凰。约好时间了。我再去找你。”
“那怎么行呢?”邵国立不满意了。“来都来了。听你这话也是没去过澳门的。老哥我请客啊。一定要去玩玩。”
“去那儿玩又赢不多。有什么值得去的?”陈太忠白他一眼。毫不退让。“赢上几吨没准就要被人惦记了……我还年轻。不想犯错误。”
“呀哈。你这口气真的不小呢。”邵国立笑了。“这样吧。你要真能赢得了几吨。我保证没人找你后帐。怎么样?”
陈太忠最烦的。就是这厮这种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优越感。你小子不过就是会投个胎而已。哥们儿的一切。都是自身实打实地锤炼出来的。也不知道你跟我得瑟什么。
“我是说赢上几吨就没准被人惦记了。可是没说我能把这点钱看在眼里。”陈太忠哼一声。“这么着吧。咱俩赌一把。你信不信我能赢到你不敢出手管的地步?”
“那可是欢迎了。”邵国立听到他话里带刺。倔劲儿也上来了。年轻人好点意气之争。那是很正常的。他冷笑着拍一拍手。“呵呵。不知道你打算赢多少。就觉得我不敢伸手了?”他是真的脾气上来了。也懒得考虑此人是自己请来。要用来翻本的重要人物了。“一个亿……还是两个亿?你认为真有那么多有钱人陪着你玩吗?”
“我赢赌场还是没问题的。你能让赌场干看着吗?”陈太忠笑着摇摇头。“算了。说这个话题。真的没啥意思。”
邵国立听得就是一愣。他可是没把赌场地因素算进去。在他想来。想赢赌场几千万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你得在里面泡起码一个月吧?
要是真像什么小说上写的。几小时赢上上千万走人。除非是单注特大地那种。或者有良好信用的——此前已经输给赌场不少钱的那种信用。否则的话。就算你的千术谁都看不出来。赌场也要出面了。这位先生。咱们去顶级贵宾室玩儿吧?
去了顶级贵宾室。是玩是谈就是后话了。反正你要在大厅或者普通贵宾室继续不识相地玩下去。挣再多钱。也未必有命花。
赌场输得起钱。但是输不起这种不明不白的钱。尤其是这种来路不怎么正地主儿。你要是李嘉诚。那倒也好说了。
大赌局从来不可能出现在跟赌场的对赌中。除非是那种以赌为生的主儿。邵总交际的人里。在赌场里玩轮盘或者押宝的。一般就是拿上三五十万的筹码。很随兴地玩一玩。气儿不顺了扔个一两百万。这就是了不得地啦。
至于传说中单枚面值二百万的筹码。连邵国立都没见过——筹码是小事。随便一个什么东西都可以用来代替。关键是。在赌场里玩这么大的。除了专业赌徒。还是专业赌徒。
邵总玩这个是怡情。是交际。甚至可能是公关。但绝对不可能是跟职业赌徒光膀子对赌。道理很简单。那些人不配。是的。他们不配接触邵国立这个圈子。
“你能赢得了赌场吗?”他上下打量陈太忠一眼。“不要出千被别人抓住吧?那样我的面子可就掉光光了。”
“我跟你这种迷糊人就没话。啥都不懂使劲儿冒头。”陈太忠很不屑地看他一眼。“赌一下下一辆路过的车的尾数是单号还是双号?”
“单号。”邵国立笑吟吟的看着他。心说这儿可是交通管制的地方。今天是单号日。除了个别车辆。大部分车牌还是单号车。
“车型呢?”陈太忠不知道其中缘故。觉得这厮的运气还不错。“嗯……这辆军车不算。说下一辆车。”
“出租车。”邵国立这话可是蒙地。不过这个时候了。街头街尾多的。还是出租车。顺便地。他还不忘反将一军。“你认为是什么车型?”
“连着三辆都是吉普车。”陈太忠笑嘻嘻地手一竖。用一种很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赌上一吨?我说得不对。那就算输了。”
靠。公路上走三辆车。咱俩就要赌一千万啊?邵国立有钱。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糟践法不是?不过。他也没理就这么服软。“车型呢?”
“一辆切诺基一辆丰田。还有一辆……嗯。福特吉普。”陈太忠茫然望着远方。若有所思。他没有再纠缠一吨地赌注。
他不纠缠。邵国立自然也不可能去自找没趣。两人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三辆吉普车渐次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