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相信。你确实能赢了赌场的钱了。”邵国立实在无法解释这种超自然现象。于是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在琢磨:这家伙的运气真的这么好吗?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陈太忠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笑眯眯地点点头。做为这个不是赌局的赌局地结束语。
“猜一猜下面三辆车吧?”邵国立有点不甘心。顺手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斜眼瞟他一眼。“你要是再赢了。我把临河地人介绍给发改委张主任。”
张主任就是他姨夫了。也就是说邵总终是有点小小的不服气。意思是说。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吗?我不跟你赌钱。可是你真有那么好运。我就帮你把事情办了。
猜三辆车地车型。就涉及一个近百亿的项目的立项。这事儿怎么听怎么有点邪行。不过。率性而为就是这样了。反正人家邵国立说的也只是引见——虽然这已经是范如霜的最终目的了。
“我感觉现在运气不太好。”陈太忠笑着摇头拒绝了。他本就是我行我素的性子。你让我猜。我还偏就不猜了。反正就算赢了你。我还是一样得帮你去赌。那我吃撑着了。让你觉得我很古怪?
邵国立看着他。愣了半天之后。才笑着摇摇头。“呵呵。你这人。相处得越久。越觉得有意思。”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陈太忠已经感觉到了。这厮觉得面子被扫。心里已经是相当地不满了。不过眼下丫不摸哥们儿的底。或者说有求于哥们儿。不便发作就是了。
你难过就对了。你不难过我就不舒服了!他侧头看看邵国立。大有深意地笑一笑。却是没有说话。
这家伙还真是鸟得很啊。邵国立越发地不高兴了。人一说世家子弟的城府。有多么多么地深。其实只要是人就逃不脱那若干种性格。有那自我感觉好的。无非是将潜藏在心底的优越感隐藏了。彬彬有礼又何尝不是一种由优越感引发的疏离?
总之。邵总对陈太忠是极度地不爽了。强势的人总是见不得别人也强势——你说你又不是什么人家的子弟。怎么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当然。不爽是不爽。但是陈某人对他来说有用。也远未触碰到他的容忍底线。那么。就暂时不予计较好了。
既然陈太忠没兴趣去赌场玩儿。邵总也就懒得直飞澳门了。正好他在广东还有点事情要办。索性就一起去深圳了。
怎奈。一到深圳。陈太忠就撕下了那副谁也不鸟的伪装。邵国立所交非富即贵。陈主任就跟着大发名片。遇到政府官员还好说。尤其是那些有点身家的主儿。他笑意盈盈客气得很。
虽然人家见他只是一个地级市的小小的招商办的主任——还是副的这种。可好歹是邵国立的同伴。这个面子总得给不是?
邵总心里颇有几分不耻。放着真佛你丫不知道求。反倒是找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眼光。这些人。我几个电话分分钟就搞定的。
其实这也是他将事情想得左了。他几个电话想将投资拉到凤凰。还真不一定就那么好用。人家看重的是他在京城的能量。大家通过交换。从中各自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
至于说邵国立真要想将人家拉过去。先别说别人会怎么反应。等到他真想打电话的时候。就会发现他自己也张不开那嘴——面子也是个问题呢。
我被姓陈的利用了!在深圳了两天之后。邵总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个事实。怎奈这个时候。陈太忠已经搞定了三拨人答应去凤凰实地考察。
凭良心说。邵国立不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但是他还是有点无法忍受陈太忠利用自己的人脉大肆招揽投资。说穿了:姓陈的揽到多少钱。也不会把这份人情记到他头上——没准人家以为是该得的呢。
所以。在次日他就热情地邀请陈太忠去澳门玩儿去了。不过真是像陈某人说的那样。两人呆了三个小时。赌场就有人出面了。
其实。陈太忠在这三个小时里。只出手了两次。每次就是十万的筹码而已。大多数时间。他还是袖着手看着别人玩。
倒是邵国立。第二把就被陈太忠的手气眩晕了。缠着陈太忠一定指点。然后他也压了两次十万。跟着斩获了一点。
但是没办法。赌场扛不住了。谁见过玩轮盘赌。连着压四把孤丁全中的?一次十万赌场就赔三百五十万。四把就是一千四百万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