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此处,忽然看见斜刺里一骑骏马以更快的度狂追忻都――脱欢皇子!
脱欢跨下的骏马比忻都的还要好,追他是最有把握的。脱欢好不容易有了个立大功的机会,岂肯错过?
忻都听到身后传来雨点般的马蹄声,吓了一跳,心道谁人的马如此神骏?莫非是皇族么?回头一看,果然是脱欢!
忻都心中一凉,知道自己的马跑不过脱欢的御马,急忙寻了个人少的地方抢过去,要与脱欢斗上一场。
忻都身边已没有亲军,只有孤伶伶地一个人。而脱欢马跑得太快,后面的人跟不上,也是单枪匹马。两人面对面地停下,彼此冷笑以对。
忻都道:“脱欢,你自己一个人追上来,不怕我杀了你么?我可能是走不了了,但在临死前能杀掉一个皇子,也算大有收获吧?程越那小子还能回大都夸功么?哈哈。”
脱欢哈哈笑道:“忻都,姐夫让我跟着他,就是为了打硬仗。我如果多少让姐夫觉得不成器,他也不会带上我。你想杀我,以为很容易么?要不要试试?如果你反被我所杀呢?父汗一定会高兴的,哈哈。”
忻都冷笑道:“我不妨告诉你,我的左臂不知被哪个人伤到了,如果有毒的话,很快就会毒,你若是想立功,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旁等着,捡个现成的便宜。”
脱欢哈哈一笑,道:“射中你的那箭是金忻的,我可不管他喂没喂毒。你说让我捡便宜,我偏偏不干,你还是来跟我来分个生死吧!”
忻都点点头,道:“好,你还算是个有血性的蒙古人,来吧。”
脱欢两眼一瞪,喝道:“来!”两腿一夹,双手各持一把蒙古弯刀,笔直地冲了过去!
忻都大吼一声,双手握紧手中的大刀,狠狠劈向脱欢的肋下!
脱欢在临安住了大半年,期间固然舒服得很,但他其实并没有沉溺于享乐。尤其临安各军一直练兵不辍,他作为蒙古皇子,岂能不进反退?
宋军的演习不带着他,他就自己学宋军的样子分兵对打,甚至跑到深山里练习攻防。
宋军的将领他也着意拉拢,有时能得到一些练兵的指点,脱欢就马上厚礼相赠,着实下了一番苦功。
脱欢看得很清楚,不管是大元还是大宋,接下来的几场大战都是由程越领军,要想不断立功,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得到程越的赏识。只要程越肯用他,他的地位就会扶摇直上。脱欢还没有封王,既然没办法拿到镇南王的封号,就要用自己的战功拿下一个同样的王位!
脱欢看准忻都的刀势,竟然躲也不躲,以肋下的板甲硬接忻都的大刀。而他自己双手双刀,一刀砍手,一刀削头!
前面提过,脱欢的甲胄是程越特地为他打造的,比蒙古皇子的锁子甲还要强上许多,脱欢喜欢得不得了,多次亲自试验,对盔甲各处能承受多大力量的攻击了若指掌,而忻都对他的铠甲却一无所知!
脱欢就是要利用这一点,给忻都一个出其不意,等忻都想明白了,已经晚了!
忻都果然被脱欢两败俱伤的打法吓了一大跳!
这是干什么?脱欢不要命了么?肋下是致命的地方,任由自己的大刀一刀砍下去,脱欢是疯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