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白走进屋子,听见司马空道:“母亲大人宝刀不老啊。”
孟氏摸着司马雷的头发不说话,苟不白道:“沈公子跟李二爷走了,只是那二位的代步马让人杀了,我由咱们府上牵了两匹出去,让他二人骑走了。”
司马空点点头,道:“好,你去吧。”
孟氏道:“且慢。”然后,又摸着司马雷的脸颊问道:“那马是怎么死的?”
司马雷从孟氏怀中跳出来,趾高气昂,道:“我杀的!”
孟氏笑道:“你怎么这么厉害?”
司马雷神气无限,道:“那是当然!”
“胡闹!”孟氏突然发怒,司马雷还从未见过他奶奶发怒,被吓了一跳,神气一瞬间弱了下来。
孟氏道:“我问你,你今日怎敢推到你福爷爷?”
这“福爷爷”自然是苟不白也,苟不白是南山会蔡图的师兄,无论如何也不会以真姓名示人。
司马雷低头不敢说话。
孟氏道:“快快赔礼!”
司马雷道:“赔过了。”
孟氏道:“再赔。我还不知你赔过了,不然,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
司马雷走到苟不白面前,苟不白道:“夫人,不用了,不用了,小少爷年幼,不能怪他……”
孟氏道:“你不要动,你受得起。”
司马雷打了稽首,道:“福爷爷,今天是我不对,这里给您老人家赔礼了。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望您老人家原谅我。”
苟不白忙道:“原谅!原谅……”
孟氏道:“油嘴滑舌,老福,你去吧,司马雷,你也走,你去抄《论语》去,让你娘亲在一旁守着你,看着你,你要敢有半点不老实,看我不收拾你。”
司马雷一点头,蔫蔫的出去了。
司马空道:“母亲大人,不要动怒,我看这小子倒有点胆色。”
孟氏道:“真英雄,真好汉,从来把这些东西都藏到里面,不显露在外。你看那霍飞霍大侠,天下敬仰,敬仰的真是他的剑法吗?这道理我孙子不懂,你怎么也不懂?为娘的便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他现在年纪小,这也不是真胆色,今日人前充充好汉,你怎知他他日不服软?他要是真能刀剑之下不服软,那才是真好汉!”
司马空道:“母亲大人教训的是,我去看看这小子,母亲大人不要气着身子。”
孟氏道:“让你夫人好好教育我的孙儿,多教教做人的本分东西。”
司马空道:“她不过是个农家女子,连个字也不识,能教什么东西,母亲还是不要难为她了,我不在府中,还是要多劳她来照顾母亲。”
孟氏道:“去吧,去吧,你一家三口也多日不见了。”
司马空道:“那儿便先去了。”
司马空说罢,去了院子,去追司马雷。